轻红见他已经散去了杀气,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她笑着说,“呐,西索,我本来就不擅长格斗嘛,魔导师侧重的从来都是控制。”
“嗯哼。”西索的舌漫过唇瓣,“如果不是在比赛场上,这场比赛打到最后到底谁会赢呢?”
“当然是我,毋庸置疑。”轻红浅笑,因为她可以复活,而西索不能,她可以一点点磨去西索的xing命!
西索仿佛这才想起她的能力,挑了挑眉梢,“但先死的一定是你。”他的口吻也一样自信,往场下走时,他忽然转过头,“小轻红,记得今晚同我共进晚餐哦~”
“哦?庆祝你的失败么?”
“真不可爱~”
走到比赛场地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西索才敛去笑意,揭□上轻薄的假象,只见全身到处是被灼伤的痕迹,有些已经泛着深黑色,有些是被光灼伤,已经结了浅白色的痂,看着狰狞难看的伤处,他抬起手臂,猩红的舌舔过现在仍旧有灼伤疼痛感的手臂,轻轻一笑,往他的房间走去。
忽然他身影一闪,隐在暗处,看到从另一边走出来的信长、窝金和玛奇,目光一闪,黑暗里唇角悄然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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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长已经到了。”飞蓝拉住轻红的手,感觉她的掌心濡湿,轻轻叹了口气。
轻红点点头,看到前方库洛洛走过来,幽暗的走道里,他的一双眼睛像是深沉的黑水晶一般,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卓尔不群。他走到她的跟前,伸出修长的大手,落在她的脑袋上。
这个时候轻红已经换掉了比赛时的圣诞装,穿着普通的白毛衣牛仔短裤,看上去清稚纯然,他的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两下,“做得好,轻红。”
说不出的亲昵。
虽然他的口吻平平,虽然这个动作只是一瞬而已,她却仿佛刹那间真的看到了他的笑意。
不是此刻他面容上的微笑,而是真正的笑意。
怔然,她微微垂眸。
“哈哈,轻红!刚刚一架真是jīng彩!”窝金的大嗓门已经传来。
轻红微微一笑,“是吗,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种不慡快的战斗呢。”
“嘿嘿,怎么会。”信长抱着臂走过来,“节奏这么快又有紧张感的战斗,真的十分jīng彩,想不到西索这小子倒还有几分真本事。”
轻红看向信长,“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
“到房间里去吧。”侠客飞快地说,“轻红,也许你想的是对的。”
轻红与飞蓝对看一眼,心中猛然一跳。
就算一开始就有猜测,但是当真正变成现实的时候,她们还是绝对会吓一跳的!
库洛洛、侠客、信长、窝金、玛奇和轻红、飞蓝在房间里站定之后,侠客关上门,“信长,你说吧。”
信长挠了挠唇上方的短须,“就是,从赛利亚遗迹里出来之后,我有些不对劲,原本也没有在意,现在快三年了,这种感觉才更qiáng烈了。”
轻红苦笑,“看来真的有后遗症。”
信长坐在沙发上,皱着眉说,“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自从那时候起,我的头发和胡须就再没有长过,我试着把胡须剃掉头发剪短,倒是还会长出来,不过长到这个程度,就又不动了,也就是说,我身体上的时间就像停止在那个时候了。”
“哈哈,说得对。”窝金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水果咬着,“这家伙这三年来连皱纹都没多长一条。”
整个客厅内一时静寂,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们暂时还无法想象,但是仅仅从信长来看,就知道这个结论已经是肯定的了,就算是库洛洛这样心思深沉的人都有一瞬间的怔然,然后转过头去看向轻红,目光一瞬炙热,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飞蓝在听到信长话音刚落的时候手就一紧,忽然感到掌心有些出汗,心里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而轻红看似镇定,也恍惚了一阵才回神,思虑半晌,终于还是开口,“我与飞蓝的来历,以前就说过,我们在的那个地方,掌控着生命之力,其实,那是骗人的。”她摇摇头,看着眼前众人瞪大的眼睛,不禁“扑哧”一笑,“我们没有什么掌控生命之力的能力,但是生来就是不老不死的,所以我和飞蓝就算到再大的年纪,也依旧就是这幅少女的模样。”
“怪不得。”信长恍然,面色微微古怪,“怎么看你们都不像是普通的十几岁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