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君不高兴的道:“不见,没一个好东西!”
哎哎哎?有点意思!软的不行,那便试试硬的:“先生那,莫不是,您怕着人家吧?哎吆喂,这天底下竟还有先生怕的人哪!”
花子君似笑非笑的瞥林惟一眼,哼道:“我怕他?真真是笑话!”
上钩了,林惟忙的再接再厉道:“说的也是,这是咱的地盘,先生若不喜欢他,只叫那美人护卫打了出去,量他也不敢还手的,先生却又何苦躲着他呢?”
花子君自然看得出林惟的小心思,林惟对他的身份极是好奇,却也不直接问,每每旁敲侧击急得不行,想着告诉他也罢了,便也不点破他,终是笑道:“也罢,那便去见见吧。”那掌柜的在外面听了这话,心下欢喜,忙的飞回陶然居去了。
却说花子君带了林惟和黛玉来到陶然居,那掌柜自是亲自迎了带进最好的雅间里,林惟便自作主张叫掌柜安排一桌上好的酒菜,看着花子君那“挺上道么”的小眼神儿,林惟自是窃笑不已,倒是第一次发现,先生竟还有点别扭属xing的。
花子君很是撑了一会子,方道:“去叫人来吧,告诉他我这里有娇客,闲杂人等也便罢了。”那掌柜的自是亲自去安排不提。
果然酒菜刚刚上桌,那掌柜便亲自引了两个人来,又退出房去好生把门掩了。林惟抬头看时,便见这二人均是一身的华服,通身的贵气。走在前面的男人三十多岁年纪,龙章凤姿气度天成,一举手一投足都气势不凡,待细看时,那眉眼间竟与花子君有几分相似。男人身后跟着的是一十五六岁的少年,与这男人长得颇像,行止潇洒若行云流水,面若冠玉身姿风流,一双漆若点墨的桃花眼顾盼神飞,勾魂摄魄。便是林惟都不由暗自叹声真真妙人也!
这二人尚不曾开口,便听得花子君慵懒嘲讽的声音道:“吆,这是哪阵香风把您老人家chuī了来?”
林惟一口茶几乎喷出来,便见那男人一脸的不自在,求救般向自己望过来。林惟略一思索,便起身拱手,端足了派头道:“学生林惟,是先生的弟子,不知二位贵客如何称呼?”
那男人一脸感激的道:“果然好苗子,子君的眼光最是好的!我刚刚经过此地,便认出那字来,知道子君定是在此的!”
花子君这才起身,却是躬身行一大礼,道:“罢了罢了,知道你笨乎乎的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来,这是我的两个弟子,林惟,林黛玉,徒儿们,来见过你们师伯。”
师伯?怪不得长得像,这是先生的哥哥到了?林惟眯起眸子再打量那男人一番,和黛玉行礼口称师伯,那男人也不见外,笑道:“好,好,都坐。”又指着少年对二人道,“此乃犬子,虚长你们几岁,便叫师兄吧。”
林惟和黛玉又与那少年见礼,方各自落座,那花子君也不问什么,只拿自己这些年来游历的事qíng胡乱说些,那男人却是话很多的,连林惟和黛玉也问来问去,只把林惟童试考了第六的事qíng也问了出来,点头赞道:“好儿郎,不愧是子君的弟子!”
花子君面色愉悦,笑道:“这却不敢当,林惟乃是这巡盐御史林如海林大人的独子,极有其父风范的,我游历至此,见了他便极爱,才收做弟子,不过担个虚名罢了。”
那男人便点头再赞道:“林大人教子有方,此子前程定不逊其父,这也是子君慧眼识人!”
这人定是得罪过先生的,巴巴的找了来拍马屁,莫不是抢了先生的老婆?!林惟一边听二人闲叙一边脑补,心下窃喜,兀自勾勒出一大段这兄弟二人的是是非非出来,转眸却见那少年趣味盎然的打量着自己,便挑眉笑道:“师兄?”
少年展颜一笑,应道:“师弟。”
哎吆喂,这先生家的基因真真是罪过,这笑的风qíng万种的!林惟忙低下头来定定神,想着这小师兄的风qíng到底跟先生有些个像那。先生不问,他却是不客气的:“师兄打哪儿来?”
“大理。”少年道,“师弟乃是官家,这产业莫不是私房吧?”
上来就打听产业,忒也不地道了!林惟眉眼一转,笑道:“不告诉你。敢问师兄名讳?”
“叫我之岚便好。陶然居士……护玉阁……”少年的桃花眼在黛玉身上一扫,问道,“师弟今岁几何?”
“不告诉你。”这是想打妹妹主意呢?还是父亲?狐狸啊!林惟笑道,“师兄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若有用得着师弟的只管说来,无须客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