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来!”小天láng星大声说,右耳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下来,苏茗看着,眼眸一闪,安静地看着小天láng星燃着烈焰的眼睛。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小天láng星愕住,“那以后呢。”他沉声说,“以后你右边这枚,也不会有其他人吗!”
苏茗有些好笑,“西里斯,所以呢?我记得,最初的时候,你还是有些介意的吧,一对的耳钉,同样戴在左耳,别扭了几天。你——其实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是那样的关系的,不是吗?”
小天láng星瞪着他,“但是!”他说,“你怎么可以在我接受了的时候,又改变了主意!”他似乎烦躁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他扯了扯头发,“苏茗——你知道,我只是、只是一时不能适应!”他似乎努力地想让苏茗理解他的意思,“并不是——并不是说——”
苏茗安静地看着他,“西里斯,我以为昨晚和你说清楚了,看来并没有。”
小天láng星一下子跨步向前,手一动就向苏茗的右耳伸去,似乎不想再让他说下去,直接上手了。
苏茗微微一愣却反shexing地一扭头,躲过了伸过来的那只手,小天láng星的脸上浮现怒气,就像一个执拗的孩子,“我不要这东西,你也不能戴!”
苏茗并非没有脾气的,也被他这样不容拒绝的幼稚行为弄出了一点火气,“西里斯!”他瞪着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小天láng星却怒气冲冲,“还说什么!你说,是谁给你戴的,为什么舍不得!既然你说只是一枚普通的耳钉,你为什么不摘!”
苏茗被他的态度气到,也不再维持他的好脾气,“关你什么事!”
小天láng星跳脚,“怎么不关我的事!”他也顾不得苏茗生气这件事了,一下子就朝苏茗扑过去,什么魔法,什么能力,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他的眼中只有那只刺眼的耳钉,他什么都不想,只是想把那个东西扯下来,扔得越远越好!
小天láng星的近战是苏茗训练出来的,几乎小天láng星扑过来的瞬间,他就侧身一旋反shexing地去勾小天láng星的腿——是的,原本这么做是没有错的,事实上在对练的时候,小天láng星是能敏捷地变招闪过的——
但是,显然,现在气昏头的某人根本想不起那些东西,他居然没有任何其他动作的,就这么直愣愣恶狠狠地扑过去,左手执着地伸向那枚亮闪闪的在他眼里几乎像咧着恶意的笑的银质耳钉。
于是——悲剧产生了,苏茗的战斗神经是已经成为本能的,所以他习惯xing地这么做了,他对面的那个人却忘掉了原本该做的事qíng,而且他既没出拳也没伸腿,只是扑了过来,修长的腿被苏茗勾到不稳地要摔倒的时候,他还是那么执着地居然真的就给他转过了身子朝苏茗扑倒过去——
更杯具的是——苏茗那么一旋身,后面就是——霍格沃兹那幽兰宁静的湖——
……
“扑通”一声,苏茗居然就真的被小天láng星那么扑倒了,摔在以现在的季节来说冰凉刺骨的湖水里。
幸好,他们是在湖边的浅滩上,水并不深,但是这么一摔,苏茗浑身都湿透了,他用手支起身子,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从湖水里捞起来,像是一匹浸了水的黑缎。小天láng星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双腿分开跪在苏茗两侧,倒是没完全倒下去,不过溅起的湖水仍然打湿他的衣服和头发,不过显然他自己也没预料到这个结果,所以一时愣在那里。
“西里斯!”苏茗这回被气得不轻,几缕湿润的黑发贴在他的颊边,因为生气而变得微红的脸配着那双怒气冲冲却格外明亮的火焰般的黑眸,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去。
湖水冰凉,他的衣服都被湖水浸湿了,紧紧贴在身上,苏茗的身体特殊,并不怕冷,虽然是冬天,他也只是穿着薄薄两层,而此刻一湿,却是整个身体都分外明晰。熟悉的宽肩和手臂的线条,平坦的胸口,微露的锁骨,他发间的水滴顺着脸颊滑下——苏茗正昂着头,那水滴滑过他微扬的白皙脖颈,就这么滑入他的领口——小天láng星的眼眸一闪,没有继续看下去。起伏的胸口表示着苏茗现在很生气,小天láng星却忽然平静下来,他似乎又闻到那淡淡的糙药香气,看着苏茗呼出的白色雾气轻轻消散在寒冷的空气里,那香气——可是他呼出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