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你再说一遍。”玄的声音清清冷冷地传过来。魏桐讪笑着往后走了几步坐在chuáng榻上,“不了不了,玄说得对,你说得对。”
之所以到最后忍不住说得那么明白,只不过是魏桐还是抵不过心里这个朋友的分量。嘴上说得再清楚再明白,但是在魏桐心里完全是放不下这位友人,才会在他的bī问下已经几乎吐露gān净。
“我在你眼里都几乎是gān净透明的了,玄,你还有哪里不满的呢?除了我们现实中见不了,我身上有哪一点你不清楚的?”魏桐轻声说道。
玄淡淡说道:“你不是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而是你从来不会去想。”
“当然。”魏桐轻笑着说道,有时候会有很多的疑点,但是魏桐不会往深去挖掘。电视剧可以看看,但是不能够把里面的世界观套到现实中来。
他们现在在梦境中,对魏桐来说已经是个难得的藉慰了。与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大力闻喜福贵,他都没办法如此的畅所yù言,而面对玄,不管好的坏的他都会包容,然后两个人也会经常争吵起来,却不必畏惧这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可能人也是自私的吧。贪恋这样的感觉,却不想去承担后果。
玄在魏桐沉思的时候说道:“我不会再去主动挖掘你的身份,但是如果你遇到了事qíng,我可能就不会再管顾你所谓的说法了。在我眼里,一件事qíng再重要,都比不上命重要。”
“不论你的身份是什么,只要你是魏这一点不会改变就好。”
玄的声音淡淡,但却让魏桐无奈地说道:“是是是,玄。”
第二天,康熙醒来之后,对梁九功的轻声叫唤宛若不觉,看着顶上的chuáng顶深思了许久。或许,的确是不该继续……第31章
虽然这一次跟玄之间的争执看起来并不大型,甚至还没有之前的几次吵得厉害,但是影响却是比之前大得多。魏桐这两天都有些恍惚,赵河都提醒他好几次了。
“魏桐,你这两天怎么看起来走路都在打着飘,你这状态要是在御前出了点什么事qíng,岂不是自己找死?”赵河看不过眼魏桐的样子,苦口婆心地劝慰。
魏桐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碗筷摇摇头,“在御前我会谨慎的,只是这几天心里有点事qíng,过去就好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没事的。”看着赵河担心的样子,魏桐反倒回去劝慰他了。
不过赵河提醒了他,什么时候他的qíng绪如此外露了?难不成因为鳌拜失势便觉得万事大吉?魏桐揉了揉额头,这样子很不好,他最近qíng绪太外露的,显得有些躁动了。
而意识到自己错误的魏桐迅速的沉淀了自己的qíng绪,到了下午的时候,赵河甚至已经认为他好转了,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魏桐只是静静地点点头,这件事qíng就算过去了。
而时隔两日后的入梦,玄却宛若那件事qíng完全没有发生那样,自然而然的化解掉那尴尬的气氛,也让魏桐终于松了口气。外表简单的事qíng,其实暗地里已经代表着两个人的相互妥协,不然何以至此。
“魏,上一次你说你在练字,现在练得怎么样了?”正在隔壁发奋练字的魏桐僵硬了一下,想起昨天的事qíng。
虽然康熙曾经说过,要看看魏桐的字练得如何了。但是实际上康熙最近其实也很忙碌,哪有时间去想起几日之前提到的小事。
至少魏桐心里是这样的想的。谁知道就在他跟玄争执的第二天,康熙在傍晚的时候,突然叫了魏桐一声,魏桐那时虽然心里揣了事qíng,但是还是很快应答,“皇上您叫奴才?”他上前一步躬身说道,没有看到康熙在听到“奴才”二字的时候下意识地皱眉。
康熙今日下朝之后换了一件淡青色的衣裳,简简单单没有多余的佩饰。要是搁在外头,看起来就是一个清俊公子哥的模样。然而这位清俊公子哥淡淡一笑,突然就说起了一个魏桐万万想不到的话题,“前些日子让你好好练字,现在练得怎么样了?”
“奴才每日都有在练习。”魏桐虽然这么表面上淡定,但是内心却对康熙突如其来的关注不太适应。虽然康熙的确提过这些问题,而他也的的确确有在练习,但是最近百忙之中,康熙怎会独独想起这些jī毛蒜皮的小事?
书房内除了康熙跟魏桐之外的第三人,梁九功却不这么想。刘成到现在还半死不活地撑着是为什么?除了因为鳌拜的缘故,更多的还不是为了出气?到了现实今日,刘成留着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但还是日日苦苦挣扎着,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梁九功还真的是想不出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