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青一怔,只觉得贤王为逃犯,他来作甚,忽的又一颤,想起此前父亲与她所说之话,睁大双眼望向子适:“我父亲,是否也参与!?”
子适闭眼不答,那句青大哭:“贤王如此厉害,那日出逃,却偏偏今日归来,还带三十万大军,必然是与大王早早计谋如此,我父亲不过是大夫,哪里经得起杀?!子适!”
子适沉默不语,句青厉声哭喊:“定然是你父怂恿!”
子适想握住她手,却见她拿出一短刃,子适连忙惊喊,将那短刃握住,喊道:“贤妻为何!?如今无力回天,你如此还不是罔送xing命!?”
句青凄声大哭:“若不是你软弱无能,何须如此!你弟弟们皆是纵马出去,唯有你一人躲在屋里贪生怕死!成王败寇,胜败无常,为何不博他一博!?”
子适一怔,过去将她抱住,拥在怀里好生安抚,只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句青不必担心,为夫定然保住田大夫,你好生等着,且带好行囊。”
随后又令侍从保她。
句青呜咽一声,片刻恍然,回过神来时,已见子适套上将服,跑了出去,外头有马嘶声鸣叫,她扶着桌椅出去,已然连背影也看不见了。
只听旁边侍从哭道:“夫人何必激公子,公子又不曾经常习武,不过是去送死罢了!”
那侍从急得一蹬脚,不管那句青,只拿了柄剑,牵了匹马,翻身上去!
那句青在后头哭喊:“带我过去!”
侍从只冷冷看她一眼,说道:“夫人还是好好躲在家里,免得公子担心!”
话毕,骑马扬长奔去!
微子府中。
殷郊听得外头杀声震天,忙问左右:“发生何事?”
左右已晓得微子带一众权贵反叛,却不与这名千岁说,这名千岁乃是大王之子,若是晓得,那还了得?
殷郊见那左右不言不语,铁了心不告诉他,越思越是不安,便斥道:“吾乃大王之子,尔等竟然不听王令!”
有左右一声冷笑,只觉得这名失势的千岁真是无知,微子大人已然要bī宫,也不晓得今晚过后是个甚境遇,只嘲道:“千岁,兴许过了今夜,便不是了!”
殷郊一怔,又听外头杀声更甚,忽的醒悟,惊道:“莫非有人反叛?”
殷郊见左右如此态度,已然猜到十之八九,此前因弑父弑君被父王厌弃,若此次立下功劳,定然能重得君心,父子摒弃前嫌!
那左右皱眉,只见殷郊执一柄宝剑,侍从还未来得及阻挠,便是见他冲了出去!
前方战场,双方正是杀得起劲,武成王这边已然节节败退,幸而殷成秀带刀过来相助,又支撑片刻,南山战场杀气冲天,火光重重,忽的听城门‘轰隆’一声大开,有人遥遥大呼:“贤王带三十万大军破城相助——”
武成王这方,听此呼喊,皆是士气大振!
宫闱方位马蹄声奔踏而起,愈来愈近,愈发震响,铿锵声咋起,姬昌转身一看,只见大王身披黑甲,手掌刀枪,浑身战意重重,于火光中飞奔杀来——
那边,贤王殷守一身铠甲银光闪闪,宝剑罡气大利,所过之处横尸遍地,鲜血朝天泼洒,如战神般所向披靡!
姬昌双目睁大,恍然大悟,忽的口吐鲜血,脸色青白,退到两步,颤声自语:“原来,吾等只是笼中囚鸟,瓮中之鳖……蹦跳许久……不过小丑罢了!”
第49章
南山战场火光大震, 平民百姓皆是闭门捂耳搂作一团,七上八下,发抖担忧。
殷守带兵奔踏而来,如一柄神剑长驱直入,那朝歌战奴如纸齑一般被砍得横七竖八、东倒西歪, 封父三十万大军势如破竹, 朝歌战奴骤然间便被杀去了气势!
纣王在那头拔刀遥声大喊:“南山乱臣贼子!窃国弑君, 胆大妄为!谁愿与我杀敌!”
殷守大呼一声:“吾等愿为大王赴汤蹈火, 在所不辞!”
大军呼声震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边武成王见殷守与大王皆是赶来,当下气势如虹,只用长枪一甩, 便撂倒十几战奴, 待他再要杀他过去, 只见前方战奴忽的吐血倒地,耳中听见一声利器钢鸣,huáng飞虎转头一看, 见九尺少年拔剑来助,好生勇猛!
“英雄!”huáng飞虎豪声大喊:“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