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当圣母又斥道:“你莫要再贪嘴,否则必然有祸根!”
羽翼仙委屈称是,又好生辞别,才是飞去蓬莱。
那无当圣母见殷守在旁安静站住,也是认真端详,见他皮相极好,又周身气息十分沉静,如同死物一般,便问:“你是殷守?”
殷守行礼:“仙子,在下正是殷守。”
那无当圣母噗嗤一笑,说:“许久无人唤我仙子,天天是娘娘、圣母的,听着便是老道,吾以为活得真是太久了!你随我过来,教主在找你。”
殷守歪头问:“教主寻我何事?”
无当圣母说:“我哪晓得,教主偶尔种个花养个鸟儿的,今日突然寻个人,皆是一般样,吾等可不敢过问。”
无当圣母带殷守进来碧游宫,殷守听她那脚步,数着步数,记着方位,再七拐八拐的,那无当圣母突然停下,说:“你在此等住,教主立马来。”
殷守等住原地,只觉得灵气又更是浓郁,隐隐约约又觉着其中藏着玄奥之机,忽的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出声,竟是比那羽翼仙更是无法察觉!
他连那人在左在右、在前在后也听不出。
只听那人说:“你ròu身死了?难怪难寻。”
殷守听这声音一怔,忽而恍然大悟,说:“原来道长是通天教主!”
第56章
通天笑道:“你以为本座是何人?”
殷守恭敬行一礼, 说:“殷守初见教主时,教主自称是云中子。”
通天:“仿佛是的,吾也不刻意隐瞒。”
殷守点头,通天仔细端详他,皱眉道:“你ròu身死了, 神魂却是出不去, 便是成如此模样。”
他说完, 又将指尖一簇光, 轻轻一弹,那光朝殷守身上一覆,便是显出斑驳的伤口来,那伤口歪歪扭扭fèng合, 怪异至极。
喜媚妖法浅薄, 此不过是幻术, 圣人一眼便是能看穿。
通天皱眉道:“雷公鞭果真是凶物,当时吾不曾注意申公豹,不曾想他竟是早有觊觎, 你睁眼。”
殷守听话睁眼,通天一看,说:“此石如此一看, 虽是胡乱安上,却仿佛更妙。”
殷守说:“我不曾看见,教主,吾可还有复明之日?”
通天说:“吾也寻不见申公豹, 他运数未尽,每每要将他揪出,皆是差了一步,若是他手中还执你双眼,寻到便是可复明,但此石,也有造化。”
殷守点头:“有望便是好,敢问教主,我ròu身已死,可有甚坏处?”
通天用二指将他躯体一点,只见那伤口,如同生长般迅速愈合!竟像是这副皮囊不曾死去一般,此乃白骨生ròu之术,不是喜媚那米粒妖术可比的。
通天发力完毕,才说:“你无常人愈合之力,又无痛觉预知险事,已然无法生长。”
殷守觉得这些也不碍事,又问:“我为何成如此模样?教主见多识广,可见有先例?”
通天摇头,说:“从未有过,只看你那神魂,真是合本座那日教你之法,你神魂无物该合,唯此一躯体,又有习那道法在先,魂体一致疏理,愈加粘合,想来便是如此。你ròu身虽死,神魂却生机无限,已然入道,此乃天大造化!”
“且你这副ròu身,恰好阻了神魂被觊觎之险,妙哉!”
殷守皱眉:“我见申公豹也是如此觊觎,我神魂有何特别?莫不是甚灵丹妙药?”
通天将他盯住,说:“那日你身死,有诸多混沌之气泄露,诸方大能已然有所察觉,皆是在胡乱寻宝,连同挖你双眼那申公豹皆是成了目标。”
殷守一怔,笑道:“我都成了宝物了!”
通天看了他半响,说:“你随本座走走。”
殷守仔细一听,已然听见通天步伐,便是晓得通天故意放出声响与他听见,他跟在身后,又不见通天说话,便问:“教主,你寻我来有何事?”
通天不答他,反问:“你是否还想回朝歌?”
殷守一怔,点头道:“我怕大王担心。”
通天看了他一眼,说:“你不可回那朝歌,如今封神之劫开启,朝歌有多双眼盯住,你如此状况,前无仅有,必然令人发觉,你去朝歌也是无用。”
殷守一惊:“多人盯住,不是对大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