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守问:“你是何人,怎的在此地?”
那女子楚楚答道:“奴家本是良家女子,乃是朝歌人士,世代书香,奈何八年前遇一道士,见奴家美貌,便是将奴家掳里回来!”
这话怎的听了如此耳熟?而且,你哪里是良家女子?你分明是只妖jīng好么?
那女子凄凄切切,说得声qíng并茂,仿佛娇娇yù泣,还在殷守袖袍上轻轻擦了擦泪,娇声呜咽:“那道人将奴家带去天南地北,几年前在西岐落户,便是将奴家关在此处,一关便是好几年!”
殷守又问:“你唤何名?”
那女子凄然一笑,道:“奴家小名王贵人,那掳奴家的道人名唤姜尚,字子牙,英雄救我!”
居然是王贵人!这琵琶jīng竟然来了西岐!这妖jīng可是要败成汤江山的,怎的把姜子牙给缠住了?
殷守咳一声,问:“你怎的不与妲己在一处?居然跑来了西岐?”
“呃?”王贵人眼泪忽的收住,歪头一看殷守,问:“你怎晓得?”
殷守笑道:“妲己与了一滴心头血与我,我自然晓得!”
王贵人好奇道:“妲己居然与心头血与你!你是何人!?喂!英雄!快答奴家!”
外头已然传来兵刃之声,脚步之响,又是火光摇曳,殷守低声说道:“莫出声!吾一人可应付不了诸多神兵!我且观望有何人!”
那王贵人眉眼一挑,莞尔道:“奴家来办!”
只听外头有人咳一声,忽的喊道:“进去搜!”
那王贵人在门边闻那声音,骤然哭泣,娇声开口:“奴家正在沐浴,各位军爷!怎的要来搜奴家?”
王贵人这娇声哭泣,可是用了迷魂之音,外头皆是jīng兵猛将,一听这声音忽的就想入非非。
早有传言,贤相姜子牙关一妖孽在此,人人猜测可能是位美人,今日听其音,已然脑补出一张国色美人图,又听她说在沐浴,几位初出茅庐的小兵竟是流出了鼻血!
里头王贵人露齿无声一笑,只听外头有人冷声一喝,斥道:“王贵人!莫要用妖法惑人!”
殷守听得此音乃是姜子牙,只见外头迷音骤然一散,诸位将兵皆是醒了过来。
王贵人收了迷魂术法,忽的便是哭了起来,娇娇滴滴,嗔怨骂道:“姜子牙!你还敢来!奴家做了何事?奴家本是一良家女子,你却关了奴家多年!”
外头姜子牙驳道:“贫道若是不关住你!你便是要在外头勾三搭四,迷惑众生!”
姜子牙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哗然,这话说得人更是想入非非,众人皆是瞄了眼姜子牙,见他相貌端正,一表人才,居然是求而不得,便是使了手段将人关住!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道士也不堪红尘啊!
姜子牙见众人模样,已然起了羞怒,喊道:“你屋里是定是藏了人!王贵人!你要是死不悔改,休怪贫道不留qíng面!”
里头王贵人又是娇声一哭,喊道:“我屋里就是藏了人!你有本事来搜啊!”
姜子牙忽的气闷,吼道:“还愣着作甚?搜啊!里头定然有jian人!”
众兵面面相觑,方才二人说话竟是像夫妻起了嗔怨,众人皆是怕看见尴尬场面,一时间拖拖拉拉,你看我,我看你的,前进速度颇慢。
此次搜查,乃是贤相忽的感应阵势被动,又有地下传来轰隆崩塌之声,那声音往此院里传来,便是遣众人来看事态。
但此事态,仿佛不跟战事扯上边,竟像是贤相来捉jian!
姜子牙见手下慢慢悠悠,心中更是气闷,便是亲自上前,一脚将那门踢开!
众人忽的捂眼,缓缓睁开,果真见有一男子抱住一美貌女子,真是郎才女貌,依依相拥,虽说衣着整齐,却也不晓得此前做了何事!
姜子牙大怒,喊道:“此人乃是殷商贤王!杀了他!”
殷守拥住王贵人,瞧了众人一眼,见没几个难应付的,便是分毫不惧,冷笑道:“姜子牙!你一道人,居然qiáng抢民女!王贵人乃是吾未婚之妻,自小便有媒约,我来寻她,有何不可!?”
众兵哗然,没想到看了这么一出,这关系怎的如此复杂?虽说贤王乃是敌将,但见他一表人才,又是千里迢迢来追妻,如此深qíng,死在此地当真是冤!
又思起贤相积极抗商,莫不是个有这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