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道姑道法深厚,级别颇高,根本不需殷守回应,殷守回过神来,已然觉着背后背起一人。
那道姑趴在殷守背上又是吐了口鲜血。
殷守觉着压力颇大,此两人也不晓得是甚来路,任何一人,一根手指便是能碾压他!
只听外边那道人沉声开口:“娘娘,莫要躲了,您命数已定。”
趴在殷守背上那道姑闻言一声怒喝:“陆压!你莫要欺人太甚!若不是你乘人之危,本座怎会落此下场?!”
殷守一怔,那便是陆压?陆压不是化长虹一流么?怎的如此厉害?
陆压只慢悠悠说:“您势头已去,何必执着,娘娘?”
这边那道姑忽的平静,只贴在殷守背上,说:“你出去露个面,吓他一吓,这陆压近来很是嚣张,以为自个来了运势!”
殷守无奈道:“仙子,吾不过是个蝼蚁一般的小道士,你等威压如此qiáng悍,那陆压来势汹汹,我一出去,不过多一具尸首罢了!”
那道姑只贴着殷守脖颈嗅了嗅,皱眉道:“你怎成了如此模样?”
殷守莫名其妙:“那我该如何模样?”
那道姑刚想说话,还不等他两人怎的商量完,那陆压飞刀一转,已然将殷守躲住这岩石穿得个大dòng,又是‘彭彭’巨响,那岩石皆是被炸得粉碎!
殷守只得死命躲开,那陆压气势太甚,隔着岩石,也是bī退殷守好几步!
殷守稳住身形,远远的见那陆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背上那道姑嘲道:“陆压,你有本事过来呀?”
那陆压只呆呆站在原地,仿佛呆了般,只看住殷守,威压尽收,不再动作。
背上那道姑赶紧与殷守说:“道兄!趁机快走!莫要理这道人!”
殷守一怔,趁那陆压发傻,赶紧背住这道姑发力飞跃!
那道姑在殷守背上又吐了口血,喊道:“东南方火云dòng!快!”
殷守觉着这道姑喊起来jīng神抖擞,但那鲜血已是吐得殷守半边肩尽数猩红,仿佛她下一刻便要死去一般,殷守莫名心惊胆战!
殷守已是极力飞奔,那道姑趴在殷守背上,突然面色痛苦,喊道:“道兄!咱们先歇歇,前边有一dòng,吾快忍不住了!”
此道姑生得极为美貌,若是妲己在此也是要黯然失色,但她突然说‘忍不住了’,殷守莫名觉着她仿佛要拉屎!
殷守若是能变脸色,此时必然是满脸通红,他望住前边一dòng,连忙将在道姑背进去!
殷守将她放下,赶紧掩面说道:“贫道先回避!”
殷守刚说完话,忽的觉着有金光大闪,眼前皆是一片茫茫。
待那金光完全退去,只听一脆生生声音说道:“道兄无需回避,衣衫向来长短随意,吾已穿好。”
殷守回头一看,目瞪口呆。
只见一十一二岁的女孩儿,正是一本正经打坐,仰起小脸与他说话。
殷守试图着喊:“仙子?”
那女孩儿笑道:“道兄定然觉着吾奇怪。”接着那女孩儿叹一声,说:“那陆压晓得吾将至大限,正是返成童女,便是来杀吾,吾qiáng行提升道法,遭至反噬,才会不及他,否则怎会被他所欺?”
殷守问:“他为何要杀你?”
那女孩儿冷笑一声:“他从来看不上吾,只觉着吾不过是幸运罢了,他觉着自个悟了天道,以为此封神之劫是他机缘,他斩不了三尸,只得寻机缘了,许是觉着吾活得太久,反了他悟的天道,便是来杀吾,他向来是这等浑人!”
殷守似懂非懂,只看住那女孩儿,问:“敢问仙子道号!”
那女孩儿盯住他,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又在他脖颈好好嗅了嗅。
殷守只以为这是她甚怪异癖好,为不伤她自尊,只得一动不动随她嗅。
忽的,殷守觉着脖颈一疼,那女孩儿竟是伸出獠牙死死将他咬住!
“你作甚!?”明明ròu身已死,但那女孩儿一咬,他竟是疼得死去活来,殷守只咬牙喊道:“放开!”
殷守死命挣扎,但那女孩儿气力极大,仿佛天地般不可撼动,只是固执将他咬住、抵住他头颅,只咬得殷守疼得无法挣扎,她才收起獠牙。
她轻笑一声,将他那伤口一舔,又是一副无伤皮囊。
殷守虚弱靠在dòng壁,有气无力,只怒道:“我与你无冤无仇,我方才还救过你,你却是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