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_作者:名字菌(61)

2017-04-30 名字菌

  且说游魂关大败东鲁,东鲁近日老实至极,但纣王在此,特意来打那东鲁,怎的令他好生修养?

  殷破败在军中带兵cao练,纣王令殷守、窦容、彻地夫人等一众主将便在一旁商量兵谋,分析那东鲁地势,看哪方薄弱,哪方易攻,便想方设法要去探查。

  几人皆不清楚东鲁地势真假,又不似东鲁那般爱钻小道、常有细作。殷守指一关口,说:“这关口一破,必能长驱直入。”

  那关口名唤祁阳关,乃是东鲁大防,易守难攻,关卡险要至极,若是能攻下,必然能一举端了那乱臣贼子,纣王却皱眉:“虽如此,但此地着实不易,若是一个不甚,必然大损兵将,且吾等不明那方布置,兵力地形皆是不清不楚,难啊!”

  殷守也看那地形险要,十分不易,必然qiáng攻不了,正当此时,殷守突然听外边凤珍与那丫鬟说私话,仿佛提到了‘祁阳关’三字,便打开门让凤珍进来。

  殷守修习那道人术法,耳里比常人要灵敏几分,屋内几人皆是没有听见,见殷守让凤珍进来,便是不明所以。

  窦容想:这小将也不知是何人,这等机密兵谋大王却令他来,又莫名其妙将凤珍喊来,不知要作甚,观他那模样也无甚本事,这几日商讨兵谋,尽是出许多未曾听过的古怪之谋,无一先人将领试过,听来便不可行,我且看他要作甚。

  凤珍也一脸莫名,见殷守喊他过来,众人皆是看她,便十分不好意思,只听那殷守问:“姑娘方才可是在说祁阳关?”

  凤珍想,我说得那般小声,他哪里听见?但她的确是说了,便如实回答:“凤珍的确说了,将军问此有何事?”

  殷守说:“那祁阳关路途甚远,又地方险要,不似汴良那般人人得知,只在兵将间口耳相传,姑娘不修兵道,乃是闺秀,怎会得知?”他又问:“彻地夫人可是与窦姑娘说过?”

  彻地夫人见凤珍面容羞赧,万般扭捏,显然是不想出口,那彻地夫人便与殷守说:“凤珍年纪虽小,但妾身也是与她讲过兵道的。”

  第27章

  众将兵谋大会完毕, 彻地夫人便将凤珍唤进屋里问话。

  彻地夫人问:“凤珍儿怎知祁阳关?”

  凤珍双目左看右看,答得心不在焉:“那日三月三,我在庙会上遇见一人,他与我说了些趣事,提了祁阳关。”

  “那人是谁?”

  那人是谁?凤珍也不知道, 两人皆是未留下姓名, 只作萍水相逢, 但那花灯暗影小桥河边, 遥遥远远的人声琵琶仿佛尽数被阑珊灯影摒去,这厢只余二人谈笑话语,那少年郎温和有礼,与她说尽趣事哀恼, 将她恼意皆拨成乐、破涕为笑, jiāo谈之时仿佛有数不尽的言语话题, 竟是如同前世便熟知了一般,那曾令她心悦不已的大王,经此一般, 却已是如远在天边皓月、昨日初升日头,在她心中只dàng起涟漪,轻轻一点, 便又重归平静。

  她本是少年人心思,如那殷成秀一般,看了猴子把戏又去弄尽吃食,心中想着看美人眼里却忍不住盯住杂耍, 世道里缭乱眼花尽是能勾起她心思,且那大王,庙会过后皆是一脸沉肃,半分不能亲近,仿佛那个温和近人的帝王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一般,不知怎的,观大王如此,竟是连半分也不再心动了。

  凤珍听母亲如此问,只答道:“凤珍与大王走散了,遇见一少年郎,他也不说名字身份,与我谈了好多事,又说起了各种苦楚,言那祁阳关险要,近日在那处丢失了亲生兄弟,又说起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尽是可怜。”

  彻地夫人皱眉,问:“那人可是东鲁人?”

  凤珍摇头:“我听他口音,像是朝歌来的,且他满身贵气,像是贵家子弟,他说是与人走散了,后来有人过来寻他,我两才分别。”

  彻地夫人沉思良久,再说:“凤珍儿与母亲说清楚,那人提过的祁阳关事迹。”

  凤珍不知母亲为何要问,她丝毫不懂军事政事,且向来与母亲亲近,便与母亲将那少年郎说的话语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这边彻地夫人与凤珍谈话完毕,便遣凤珍回屋,独自沉思良久后,便是想先去与窦容商讨分析。

  她一开门,便见一人在门外站着,显然是在等她。

  彻地夫人眉头稍皱,而后问礼:“将军在等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