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下来,宫中各色七窍玲珑心的宫妃们倒是把羽瑶给看透了,发现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xing子,除了珠宝儿子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这福运却是一等一的好。这样的xing子她们刚开始觉得烦躁,怎么这样的人也能在这深宫里面活得下来?相处的多了,却觉得像羽瑶这样的,是真好相处的。
这些妃子们也都不过是个凡人,七qíng六yù还是有的,整天在这后宫中戴着面具活着,放松不得,也越发的烦闷,有了不愉快的事qíng,也不敢说出口。
有羽瑶这样的人在,那些妃子们有什么话倒愿意去给羽瑶说道说道——因为发现这丫根本听不懂,忘xing又大,偏又看得出来她们心里不舒服,愿意听她们说话,安慰的驴唇不对马嘴,让人哭笑不得却能使之忘忧。是以除了皇后不原放下身段与羽瑶结jiāo之外,高佳氏、苏氏、金氏,都跟羽瑶的jiāoqíng不错。前面三方势力互相牵扯着,竟让羽瑶这第四方势力安安稳稳的过了下来,几年来也未曾有波澜。
至于皇帝陛下……乾隆也不是傻得,这些年来,他越发觉察出来,这个乌拉那拉氏竟是心思没一点在他身上,不管是接驾还是伺候还是侍寝,都混没在意过。这样一直以自我为中心的乾隆有些气闷了,身为朕的女人竟然不把朕放在心上,你说的那些爱死朕了之类的话语难不成都是说给狗听的?!
乾隆郁闷了,乾隆不满了。
羽瑶平日里稳重规矩,行事上也挑不出错来,乾隆不可能拿着你不重视朕你不关心朕你不将朕放在心上这莫名其妙的理由罚她,于是苦bī的跟个女人叫了真的乾隆爷只能用疏远这种办法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了。比如说,羽瑶有时候莫名其妙的两三个月都没见皇帝一面,也没被翻牌子,这般qíng景,景仁宫的下人们都看出来皇帝这是在给娴妃娘娘甩脸子,佟嬷嬷容嬷嬷气的抹泪,小康儿气的跳脚,发誓要给这个白痴孙儿好看,但羽瑶一脸淡定:反正她就是被废的命,乾隆不宠她,那是正常的,乾隆宠她了……太医,快宣太医给皇上看看脑子!
如此几次后,满宫上下都觉得娴妃娘娘是个宠rǔ不惊的,确实大度娴雅;乾隆也没办法了,娴妃也没做错什么事qíng,找不出理由来罚她。最关键的是,以帝王至尊的自尊心,乾隆同志还gān不出拉着羽瑶的袖子哀怨的问:“你为什么不在乎朕”这样的真?脑残事来……咬着牙,乾隆将羽瑶这茬跟按了下去,可明明白白的记在了心里,没办法,谁叫皇帝都是最小心眼不过的。
话说回来,乾隆也实在没那么多的时间和羽瑶死磕,于是,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只不过乾隆气不过每月里少翻几回牌子就是了,羽瑶继续当着她不受宠也没进冷宫的娴妃。
小剧场:
某日,贵妃高佳氏到了羽瑶的景仁宫,说了半天话后告辞准备离开。羽瑶连忙让雪衣抱出一盆开的正好的水仙花送给高佳氏。
“……妹妹送我这盆花是什么意思?”高佳氏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姐姐不是刚才说您那水仙开的不枉,刚开了两朵就谢了吗?我这里正好有一盆,开的挺好的呀,给姐姐赏玩吧~”羽瑶开心的挥着帕子。
“……”高佳氏看着那盆水仙,脸色由黑变白,由白变青,最后恢复正常。她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幽幽的盯着羽瑶,最后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让宫女抱着那盆水仙走了。羽瑶被她看得浑身发毛,连忙审视自己身上的衣服,看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看高佳氏走远了,羽瑶回头问容嬷嬷:“刚才她看我gān什么?叹什么气啊?”
容嬷嬷摇摇头,她也想不明白。
侧殿的角落里面,小康儿跟佟嬷嬷在咬耳朵:“怎么高氏说了那么一通,额娘就记住了那几句话?”
“小主子,您明日再问,主子定是记不得今儿个贵妃娘娘跟她说过什么来着了,主子便是这样的xing子,老奴做下人的,也只能稍遮一二。”几个人中唯一有点脑子的佟嬷嬷哀叹着。
“话又说回来了,小主子,要不要老奴去提醒一下娘娘,贵妃娘娘说那水仙花是什么意思?只怕主子完全没注意到今儿请安时皇后娘娘穿的是什么衣服……”佟嬷嬷犹豫了一下,又说。
“她必然没注意。”小康儿长叹一声,他今天跟着去请安了,皇后穿着蕉huáng色常服外衫,外面罩着月白色长比甲,头上还挽着明huáng宫花,十足十的像极了某种植物开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