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喜欢羽瑶的xing子,加上不待见皇后,所以,平日里,羽瑶若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一准儿是在慈宁宫中,不是摸牌就是闲聊,人处多了都会有感qíng的,钮钴禄氏见羽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由得心下叹息,是以有时候钮钴禄氏就会出手护羽瑶一护。
皇宫的最粗的一根大腿抱上了,再加上小康和大玉儿几十年来侵染出来的宫斗手段,羽瑶的日子真的过的是逍遥无比,毫无忧愁。
相比于羽瑶无忧愁每日乐呵呵的日子,小康和大玉儿则是愁得头发都要被揪光了。
自己这个弟弟难不成真的跟他们不一样吗?!
用完了午膳,羽瑶便带着人,饭后散步去了。景仁宫内就剩下了三个小主子。
“你觉得……小八是不是跟咱们是一样的?”井亭内,小康和大玉儿让人四处守着,然后悄悄的说。
“我说不上。”大玉儿有些愁眉苦脸的说:“吃奶没闹腾,一戳就哭闹,话也没早说,走路翻身什么的也无异样,说起来……倒是有一点特别的,就是看着呆了点。”大玉儿最后下定结论说。
“呃,这可能随了咱额娘吧……”小康摸摸下巴,“难不成咱真有个正常的弟弟?!那我可要好好教导教导他,可别长歪了!”康熙立刻cao心起教育来。
大玉儿闻言一笑说:“你放心,既是养在我身边的,还有差了不成?再说,你养?你看看你养的那十几个好儿子最后闹腾成什么样子!最后你选的那个还累死了,留下这么个不成器的子孙。”大玉儿翻着白眼鄙视小康。
康熙噎了一下,脸上显出惭色来,的确是自己愧对了自己的孩子。
“行了,现在内疚有什么用?咦,那个是永琳吗?他是怎么跑出来的?他在gān什么?”大玉儿说着,眼珠子一转看到一个本应该在内室睡觉的身影出现。
康熙闻言看过去,便见只有一岁半话还说的不甚清楚的永琳蹲在大树后的矮树丛后不知在gān什么,从这个角度刚刚好看以看见永琳的衣角。
“咱们过去看看。”小康说着,给了秦泰儿一个眼神,大玉儿点点头,朝着秦顺儿一扬下巴,两个总管太监立刻就心领神会的领命去清场了。
于是,康熙便和大玉儿两人猫着腰蹑手蹑脚的朝着永琳走去。
无声无息的走近了,两人便发现,永琳正往地上cha了两根树枝,树枝上不知是用腮红还是胭脂画了几个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永琳笨手笨脚的将树枝cha好,然后双手合十,小胖脸上一脸悲戚的开始拜,同时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
大玉儿和小康对视一眼,心中立刻升起浓浓的惊奇,自己这个弟弟在gān什么,不会是魔障了吧?!
两人立刻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恨不得自己有千里眼顺风耳来看清楚那树枝上画的什么玩意儿,听清楚自己这个弟弟到底说了什么。
两个人仔细的听着,慢慢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对了,这个永琳到底是谁?!莫不成……
此时,永琳还在喃喃的说:“皇额娘,一切都是福临的错,玄烨啊,皇阿玛不是个好阿玛啊——”边说边拜,甚至还折了几根小糙来当香供上……
原来,这八阿哥便是顺治帝福临。
这福临的一生也是苦bī非常,一个qiáng悍的老娘,一个qiáng悍的儿子,一个qiáng悍的偷窥自己老娘和皇位的皇叔,还有qiáng悍的满洲大族和铁帽子王们,唯一不qiáng悍的就是他自己。
生在帝王之家,六岁的顺治就经过了一番腥风血雨最终登基。由于主弱臣qiáng,身为皇太后的大玉儿在福临年少时忙于为保住福临的皇位和多尔衮等人对掐,没有多少时间去开解这个心思敏锐,qíng感丰富的福临,这孩子长期得不到关爱。于是,有点文艺小青年的范儿顺治就忧郁了,这人一忧郁就容易思考人生,一思考人生就容易犯二病,一犯二病就容易叛逆。
就这样,叛逆了的福临同学立刻就对尸骨未寒的多尔衮动了手,不仅如此,还废除了诸王贝勒管理各部事务的旧例,又采取了停止圈地,放宽逃人法等一系列缓和民族矛盾的措施,这些措施尽管加qiáng了皇权,可触及到了满洲大族的根本利益,同时,又出了个董鄂妃,孝庄文皇后是个qiáng硬惯了的,到了最后,婆媳矛盾没处理好不说,连和自己儿子的关系也处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