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东方不败似是犹豫了一下,冷冷哼了一声,就转身又走回了dòng里,同时听他说道:“我没必要避开岳不群。他若进了此dòng,我便留下他的命。你自己看着办吧。”
令狐冲苦笑,这恐怕是冬芳姑娘最大的让步了吧?唉!这种时候令狐冲尤为佩服花满楼,他到底是怎么做的?!
所幸的是,岳不群等人也没有要进山dòng的意思。就在dòng口与令狐冲说了会话。接着似是岳不群要试令狐冲武功,几个人就打了起来。只是让令狐冲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他危及之中使用了一招图形上的武功,却不想顿时被岳不群一掌拍伤,而且还引的岳不群愤怒不已。指着令狐冲就是一顿骂。然后还说出了剑宗和气宗的渊源。华山剑宗顿时也成了岳不群口中被心魔占据的邪宗,勒令令狐冲决不可走了歪道。
令狐冲战战兢兢,声声应是。恐怕也没想到竟是有这么些事。然后令狐冲就送走了怒气冲冲的岳不群。浑身泛软的走进了山dòng,却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东方不败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神qíng竟是说不出的惹人。不知怎么的,令狐冲就突然觉得心里一动,心跳竟是隐隐加快。
qiáng按下自己心中莫名的触动,令狐冲勉qiáng笑了一下,道:“冬姑娘,你看着我做什么?”
东方不败这时却淡淡道:“武功一途又岂有正邪之分?用于正途便是正道,用于邪途便成魔。这一切均是与人心有关,与武功又有何碍?哼!可笑至极!”说着,东方不败就越过令狐冲走出了山dòng,往那湾小溪而去。
令狐冲愣愣的站在一旁,似是犹在回味东方不败刚才的那一席话,倒似忘了反驳。
接着的几日里,东方不败就见令狐冲在旁纠结到底是不是要练墙上那些武功。他自然不会管令狐冲在想什么,倒是在华山上越久,心里越来越不安。他是躲了起来,但是自离开小楼都已经快有小半年了,却不知花满楼怎样了。
原本这心思只是淡淡,他每每想到花满楼便是怕他要真娶自己,所以往往就将那念头忽略。可现在时日久了,东方不败对花满楼的思念却似日增。本以为自己离了花满楼心疼也就罢了,以前那种非人之痛他都能扛过去,他又怕什么。岂知时间越久,心里越来越觉得坐立不安,各种qíng绪都qiáng自忍着,东方不败才算是明白什么叫相思磨人。
可是他既已经离开,又怎可再回去呢?而且花满楼……又会怎么想他?
东方不败愈加觉得这山上冷清的怕人,让他不去想花满楼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所幸的是一旁还有个令狐冲不时会说两句话。可这几日令狐冲像是着了魔似的,坐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东方不败只觉得心qíng烦躁的很。
偏偏就在这时候,远远有人走上崖来,脚步迅捷,看着来人武功着实不低。东方不败眼神微闪,他看见令狐冲已经神qíng凝重的站了起来。匆忙奔入后dòng,拾起一柄华山派的长剑,悬在腰间,再回到前dòng。
片刻之间,那人已然上崖,大声道:“令狐兄,故人来访。”令狐冲心里一惊,那声音甚是熟悉,竟然便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令狐冲心想,师父、师娘正下山追杀他,他却如此大胆,上华山来gān甚么?再加上这厮又是个采花大盗,令狐冲忍不住看了眼正一派悠然的坐在dòng中一块大石上的冬芳大姑娘……
虽然明知冬芳姑娘的武功比他令狐冲不知qiáng了多少,但是毕竟那是女流之辈,现在又闹不清田伯光来的目的,令狐冲当即就走到dòng口,笑道:“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意想不到。”
只见田伯光肩头挑着副担子,放下担子,从两只竹箩中各取出一只大坛子,笑道:“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
东方不败本以为这两人是旧友,哪知酒过三巡,令狐冲突然将酒碗丢到了山崖下,然后拿着剑就准备开打了。东方不败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有趣的神色。这又是怎么回事?
田伯光的武功显然要比令狐冲高许多,不多久,令狐冲便落在了下风。只是令狐冲显然在口舌上占了上风。东方不败这时也弄明白这田伯光竟是个yín徒。原本东方不败当然不会去在意什么采花贼之类的,只是如今他一心想当个女人,听了这采花贼几个字,心里也不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