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吓了一跳,急忙道:“东方叔叔!”
东方不败微点了下头。
任盈盈不知道东方不败之前去了哪里,也根本不知道他要接自己回黑木崖的原因,因此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就只好沉默着。心里虽然有一肚子疑问,却偏偏不敢问。
好一会后,反倒是东方不败开口了。他清冷的声音让任盈盈全身都颤了一下:“花满楼是怎样的人?”
任盈盈楞住,完全没想到东方不败居然问出这么一句。她忍不住抬眼偷瞥了一眼东方不败,看他神qíng冷峻,根本看不出喜怒。任盈盈这时就有些为难了。让她怎么说好呢?她东方叔叔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句话?他究竟对花满楼是什么看法?要是万一她说错了什么,那么东方叔叔会不会跑去把花满楼给杀了?
一时间,任盈盈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东方不败皱眉,看向任盈盈,道:“你和花满楼在一个屋檐下呆了一年多,怎么?他是什么样的人都说不出来么?”
任盈盈仍是小孩心思,哪里经得起东方不败这么一吓?顿时眼里浮起了泪光。
东方不败见状,相当不耐烦,道:“你哭什么?”
“东方…叔叔…花…花先生…是好…好人…很好很好的人。您…您千万别杀他……”任盈盈结结巴巴的说着。
东方不败闻言不免好笑,“好端端的,我杀他做什么?”
任盈盈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竟是露出微笑的东方不败!那一瞬,东方不败美的几乎耀眼,笑容里竟有着无法形容的妩媚之色,那白皙的肤色,那微挑的凤眼,甚至笑的时候脸上还有两个动人至极的酒窝……任盈盈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东方叔叔也会这么笑么?那个冷傲,威仪bī人,杀气满盈的人…也会笑的如此…柔媚?!怎么可能呢?任盈盈直接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一定是很久没见东方叔叔,所以看错了……
这时,东方不败注意到任盈盈的注视,眉头微皱,不悦道:“你看什么呢?”
任盈盈哪敢说她在想什么,咽了口口水,摇头,小声道:“没…没什么。”
虽然任盈盈只有十四,快十五的年纪,但是在这个时代,也是已经可以嫁人生子的年龄了。再加上她毕竟是江湖儿女,身份又尊贵,自然是比同龄人见多识广些。东方不败的些许变化,竟是被任盈盈看在了眼里。这恐怕也是东方不败没想到的。
这时候,东方不败也失去了问任盈盈话的兴趣,其实他对于自己突然想问这种问题的想法也颇觉得的古怪。所以,他gān脆就起身出了马车,临了还吩咐了任盈盈一句:“教中向问天叛教!现在正通缉他。你也小心点。”
任盈盈一下楞住,向问天待她一向亲善,不禁脱口而出道:“向左使叛教?怎么会?”
东方不败冷冷看了眼任盈盈道:“江湖上,有什么事不可能的?记住,任何人都信不得,除了自己!”
说完这句,东方不败的身影就消失了,留下任盈盈被东方不败的眼神骇到。
至于东方不败坐回了自己的马车,注视着自己日渐显得纤细白皙的手指,不禁用力握紧。有时候,就连自己都不能太信!这模样的他,还是他么?东方不败狠狠的一拳砸在了马车里放置的小茶几上,小茶几顿时无声的变成了粉末。任我行,他东方不败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加诸在他身上的,他定要十倍、百倍还你!
第10章
深秋,黑木崖上却仍是满目苍翠,优美非常。常年被绿叶植物覆盖,若非是天气渐冷,恐怕黑木崖上的人都已经忘了时日。此时,距任盈盈回到黑木崖已一年多的时间。期间,东方不败和花满楼再没通过音讯,倒是任盈盈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有信送往小楼。自然也会有教众替花满楼念信。
信里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任盈盈说说自己在黑木崖做点什么,又有多闷的一些心qíng罢了。任盈盈也甚少提到东方不败。只因为就连她现在都鲜少见到东方不败。每次都是听说“教主闭关,修炼神功”。
随着年龄渐长,任盈盈知道的事自然也越多。因此她不禁就有些疑惑,过去不论如何东方不败对教中事务还是相当关心的。可现在是怎么了?教中事务的会议,他几乎都不参加。各种决定基本总是由一个新上任也就半年的杨总管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