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杨莲亭,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此刻他不能离开。否则他就真的和其他教众一样了。他仗着东方不败对他的宠信,还是咬着牙大着胆子留了下来。
这时候,雪夫人在花满楼怀中已经咳出了血,任盈盈则是扶住了诗诗,芙蓉跪在一旁看着她的两个姐妹哭的泣不成声。
东方不败压着怒火看着眼前这一切,原本应该是他最亲密的几个女人,现在却……东方不败也说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心qíng。他的怒火究竟是冲着什么去的?
至于花满楼此刻却根本无法理解东方不败的做法。向来对生命充满热爱与珍惜之qíng的花满楼,最痛恨的就是杀人。过去他曾因为同为陆小凤的友人西门chuī雪杀人而不愿与他同道。而此刻,东方不败竟下如此狠手对待自己的妻妾,花满楼只觉得全身都泛起冷意,怒火熊熊燃烧着。然而这种qíng绪却是花满楼从未有过的。
花满楼爱惜生命固然是他本xing,但他也清楚的知道江湖中人,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见多了死去的人。可是偏偏这一刻,他的愤怒却显得比任何时候都来的qiáng烈。他只是想不明白,东方不败为什么要这么做?昨夜今晨的东方不败和此刻就宛如两个人!
这时候,躺在花满楼怀中的雪夫人口中吐着鲜血,呼吸急促的呼唤道:“夫君…夫君……”
东方不败听的一清二楚,神qíng由极怒变的极其复杂。
花满楼看不见东方不败的神qíng,咬牙道:“东方不败,你还不快过来?”
东方不败就这么僵在了当场。
可偏偏这个时候,本是站在东方不败身后的杨莲亭突然出声,对着花满楼大喝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教主大呼小叫!不想要命了吗?教主凭什么要听你的!”
第28章
杨莲亭刚刚喊完这句话后,就赶紧瞥了眼东方不败的神qíng,却发现东方不败正死死盯着花满楼,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虽然如此,杨莲亭心里还是稍定,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冒着多大的险。万一要是东方不败……那他可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然而,东方不败却没说一句,这让杨莲亭的胆子又壮了起来。他冲着花满楼喝道:“此乃教主家事,你还不快点走开!”
花满楼此刻全副心神都在东方不败和就要撒手归西的雪夫人身上,哪里还顾得上杨莲亭在一旁咋呼什么,至于东方不败只是一味沉默,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气息,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两人根本就没有去搭理杨莲亭的意思。
反倒是任盈盈在旁终于听不下去,含泪瞪着双眼看着杨莲亭,怒声斥道:“杨莲亭!花先生是何人?岂容你这般叫嚣!”
杨莲亭闻言冷哼一声道:“圣姑,属下是不知道这位花先生是什么人,但是他对教主不敬在先,难道身为神教中人的杨某,还说不得了?”
任盈盈气极,要不是一手还抱着诗诗夫人,恐怕早就……
偏偏杨莲亭还是不消停,在旁冷言道:“却不知圣姑为何一经只帮着外人!”
“杨莲亭!”任盈盈气的几乎全身都在发颤。
而这时,雪夫人的气息逐渐弱了下去,口中喃喃着“夫君…”两字,最终不可闻。抓着花满楼衣袖的手,也无力垂下,终是在花满楼的怀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花满楼一手抱着雪夫人,一手紧紧握拳狠狠砸在地上:“雪夫人!”
一旁的芙蓉夫人和犹在任盈盈怀中诗诗夫人,闻声同悲。诗诗夫人更是挣扎着想要起来,一边求着任盈盈扶她。任盈盈拗不过,只得半抱着诗诗夫人。
诗诗夫人眼见断了气的雪夫人,原本就急促的呼吸更显仓促,她悲道:“千寻…千寻…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啊!夫君…夫君…千寻又有何罪……你最疼爱的不就是千寻妹妹吗?你怎忍心…怎忍心……”诗诗夫人就像是耗尽了最后一分力气,在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话后,整个人身子一软,竟就此断了气,死在了任盈盈的怀里。
任盈盈见状大骇,悲呼道:“诗姨!”
东方不败的两名爱妾就这么一前一后的死在了他眼前。不自觉地,东方不败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指骨发白,指fèng中甚至隐隐现出血丝。可是,他却犹自站在一旁,面无表qíng,宛如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