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三娘哼道,“现在知道怕了?”
童百熊一愣,随即挺了挺他健硕的胸膛,高声道,“谁、谁说我怕了!”
“那就是了,”桑三娘也不去看他,转过视线去,“如今教主不见踪影,最要紧的还是找到人,至于我们抓了杨莲亭,这个等教主回来再说吧。”
半晌的沉默,童百熊伸手挠了挠脑袋,再开口时声音低了几度,“三娘,你说,如果教主的失踪真的和杨莲亭那厮没关系怎么办……”
桑三娘的脚步一顿,再看向童百熊的眼里就带着狠辣,yīn测测地说,“有没有关系审了才知道。”
童百熊闭口不言,要说他怵谁,这些年有他的东方兄弟,其次就是身旁这个女人了,除了一手好鞭法外,更让人心底发寒的是她的审讯手段,那真是怎么血腥怎么来,怎么痛怎么来。他一个大老爷们看过一回,就再也不敢上前了。
这杨莲亭也是倒霉,落到谁手里也比落到桑三娘的手里幸福得多。
再加上心急教主的下落,三娘怕是不会留手了。想到这儿,童百熊在人身后像模像样地叹息,看向杨莲亭的视线里充满同qíng,又带了点幸灾乐祸。
“啊!!!”
尖叫到失音,极致的疼痛扭曲了杨莲亭的脸,就连汗水都吝啬低落,一张脸惨白如纸。再也无法维持那无法无天的风度。
桑三娘一脸冷漠地站在他的不远处,手里的鞭子早就被血水浸湿,随着她的动作而甩在地上,血淋淋地看着让人发寒。
“说罢,教主到底去哪了。”话音刚落,又是一鞭子上去,将堪堪陷入昏迷的人抽醒,还嫌不够地随手又是几鞭。
此时的杨莲亭双手被吊高,且头颅无力地耷拉着,全身上下没有个好地方,皆是被鞭子抽的血ròu模糊。血液顺着身体往下流淌,自吊高的双腿处“滴滴答答”地滴落,哪怕速度不是很快,长时间以来也让杨莲亭头晕目眩,恨不得直接昏过去。不过半晌又一鞭子凌空抽来,就算是昏迷也能让你痛着醒来。鞭刑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了。哪怕刚开始时他还能硬气地不吭声,但十鞭之后就再也撑不住那可怜的自尊,能说的统统jiāo代了。
不过可惜的是,桑三娘不相信。
瞧瞧他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因为他没去看教主,只是因为他在和妻妾玩耍而怠慢了教主?这样英明神武的教主就受不住,自己跑了?屁话!不说这杨莲亭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往自己脸上贴金,就算是真的(桑三娘坚决不相信这个可能),怠慢教主也是大罪,必须往死里抽!
“啊!!啊!我说、说的都是实话!呃!”
坦白带来的不是宽恕,而是更加残酷的鞭刑,杨莲亭心生绝望,双手已经挣扎的血ròu模糊,动一动都是钻心的疼,伤上加伤的后果就是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可见桑三娘的力道是多么的狠辣。桑三娘对于杨莲亭的求饶充耳不闻,看人又要被自己抽到昏迷,毫不留qíng地泼了一盆盐水上去,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尖叫求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磨。
“滴滴答答”的血液声,就好像催命符般一直萦绕在意识模糊的杨莲亭耳中,竟分外清晰。
到了后来,还真被桑三娘问出了些什么,据说教主在半个多月前下山一趟,去和西毒欧阳锋jiāo手了一番,急忙派人去问,传回来的消息却不是那么美妙,教主身中剧毒、教主又回到教中。也就是说教主又回来了?那他人到底在哪?!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月神教中人心惶惶,哪怕有高层极力镇压,却也渐渐掩盖不住教主莫名失踪之事,日月神教举教寻找教主却一无所获。倒是在黑木崖上找到了些许空坛子,众人转了一圈又把注意力转向其他,那么些个人竟是没有一个能想到崖下。
也不怪教众,谁能想到那时身中剧毒的东方不败说跳崖就跳崖呢?在众人看来,肯定是一些人趁着教主虚弱,暗算了他,这才下落不明。
不管怎么想,教主却是一天又一天的找不到。群龙无首,尚且混乱,更别提这些无法无天的魔教教众呢?又有野心之士兴风作làng,一时间竟是无人能管。
江湖中各大门派皆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就算是消息慢的,也渐渐听说了日月神教的状况,正派人士更是计划谋策着一举攻下魔教,这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