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用为了到底要不要接近他而苦恼了。没错,就是这样。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或者说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东方不败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淡然,眸子里的冷意直she任我行,但余光却一直在小心翼翼,用唯恐对方发觉的目光观察着听了这些话,至今没有动作的苏灼言。
……他看起来,像是已经被吓到了。
也对,这么隐秘的,劲爆的话题,只要是个男人就会被吓到,自己还在抱有什么希望呢?还不等东方不败自怨自艾个彻底,qiáng装的坚qiáng被剥落,就听苏灼言柔和坚定地开口。
他的声音在任我行大肆的嘲讽声中那么明显而让人忍不住屏息。
“任教主,在下以为你此言差矣。”
“昔日有阿里曼教主阿萨辛言之:世间万物,本就是yīn生阳,阳生yīn,老yīn为少阳,老阳为少yīn,独yīn不生,孤阳不长。”
言罢,看着任我行已经呆愣不得语,而东方不败也愣愣地看着自己不说话,苏灼言冲着他安抚一笑,接着朝任我行毫不客气道,“yīn阳相生互相转化,yīn阳若然偶有异动,或男子体yīn过阳,则有男子yīn柔,状若女子婀娜多姿;或女子体阳过yīn,便有女生男象,丛须暗生,颈中有节。但此等异动,却万中无一。”
任我行言语不能,愣愣地听完苏灼言这一番关于yīn阳的论调,他言辞高深,且语速还快,说实话任我行并没有听懂什么,但最后一句却是清楚明了。
“但此等异动,却万中无一……?”喃喃地重复,任我行回过神来,大笑着嘲讽,“开什么玩笑!此等阉人还说什么万中无一!那宫里的太监岂不是全都高人一等?”他任我行又不是傻子,只是刚开始被他的话镇住,回过神来明显找到了漏dòng,遂直接开口讽刺。
东方不败也被这番言论说懵了一瞬,还来不及细细想来,就听到任我行的嘲讽,眼里的戾气一闪而过,就要给他点教训,却被苏灼言直接抓住了手。
东方不败的手指一颤,虽然没有直接去看他,但到底随了苏灼言的意思,再有他也想听听苏灼言是怎么说的。
但那手,不知是苏灼言怎么想的,或者说东方不败怎么想的,两人竟一直没有松手,就那勾勾缠缠的,随着两人间细微的动作而颤动。
“任教主此言差矣,怕是那《葵花宝典》存在已久吧?”苏灼言勾唇一笑,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按照任教主的心xing,在下就斗胆问一句,你可曾把《葵花宝典》拿给别人看?那有没有别人也练成了这宝典?”
任我行一噎,气道,“《葵花宝典》乃本教镇教之宝!怎会随意拿给别人去看!我看中东方不败,而他却恩将仇报!夺我教主之位!”
东方不败手心一紧,被人捏紧的手传来温暖的力道,竟让他不忍心挣脱,想直接给任我行一个痛快的念头消弭于相连的两手间。
苏灼言任由任我行胡搅蛮缠,待他说过瘾了,这才一针见血地道,“那么这个秘宝,任教主能告诉我,到底有多少人修炼成功了吗?”
“别说什么《葵花宝典》是秘宝,照您这么说,这珍贵的武功秘籍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要修炼的才是,那么有多少人成功了?”
“《葵花宝典》作为镇教之宝,不说别人,至少教主是修炼过的吧,那任教主您呢?”
几句不算严厉,甚至语气温和的问话,却生生地让任我行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没错,他该死的说的一点都没错。
作为镇教之宝,当然是教主优先修炼,之前的历代教主也不是没有不觊觎这本秘籍的,天下第一的诱惑谁能抗拒,只不过他们不是爆体而亡,就是根本摸不到入门的道路,空有招式而没有与之匹配的内力,徒留一个空架子罢了。
而任我行自己,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的,只不过他狠不下心来自宫,在吐血次数越来越多后,他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个秘籍的邪门,这才弃之不管,转而修炼吸星大法。
而东方不败的崛起让他感受到了威胁,又不能撕破脸,这才想到了这本形同jī肋的秘籍来,以施恩的嘴脸赐与他。
在感受到对方已经为了《葵花宝典》而自宫后,他不是不吃惊的,但想到历代教主自宫后也没有能练成这个秘籍的,他又放下心来,与此同时多了这么一个侮rǔ嘲讽对方的机会,他才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