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一兜子废话,本座也有点话想对你说,你听不听,本座都要说。”
李寻欢万没有想到会引起这位教主的注意,听他这么一说哪有不听的道理,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先不说你和你表妹的恩恩怨怨,既然你已经和她没了联系,为何还要在意她的踪迹?她要死要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移花宫是个什么地方,我们大家都知道,那惯是个只收漂亮女人,且是对男人满腔怨恨仇视的漂亮女人的地方,单不说她为何仇视男人,但入神宫总归是她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决定。”
“你担心她,担心个什么?担心她什么时候能神功大成出来找你麻烦?如果没有,那就闭嘴吧,她不是你的女人,用不着你担心。”
李寻欢一愣,随即是深深的沉默,如果这段话是于他亲近的人说出口,他大抵会一笑而过,然后继续自己所想的,但现在说这话的人身份有些特殊,且还只是刚刚相识,这个给李寻欢带来的冲击就比较大了,他也知道自己的xing格有时候有些招人争论,有称赞他慷慨豪慡的,也有骂他是个傻瓜的,再看看剩下两位的神qíng,苏灼言和阿飞虽然没有接话,但明显就是赞同的意思,这让李寻欢深深地沉默了。
他在想,苏灼言之前的教导都喂了狗,被这位神教教主这一骂,反而如醍醐灌顶,突兀地清醒过来了。
如果一个陌生人,对自己的做法都这么大微辞,那么曾经呢?
聪明的脑子终于理清了自己的不妥当,将心中最后那点关于林诗音的念想拔除,李寻欢站起身,朝着东方不败深深一作揖,口道,“多谢教主赠言。”
第40章 难言之事
看到李寻欢这样,东方不败满腔的嘲讽话语也说不出来了, 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而苏灼言, 看着李寻欢这样,也再说不出许多了, “你能自己看开最好。”
之前因为李寻欢稍微不知悔改的想法一气,不过却在听到东方不败对自己满腔的回护时笑了,对于东方不败, 这个肆意妄为的魔教教主而言, 能对李寻欢说出这么一番堪称指责的话来说, 实属不易,就像他自己说的, 如若不是自己拉着东方不败坐在这儿, 他是绝对不会和李寻欢这样的“正义人士”坐在一起的。
所以哪怕被李寻欢的言语气到, 但还是因为东方不败难得的回护而缓了少许。
苏灼言的确应该生气, 不说他走之前倾心教导了李寻欢多少,就单单李寻欢时隔多年还惦记那个表妹, 就足够苏灼言失望了, 他的教导不是白教的, 首先教给李寻欢的就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不说对人心让他提防多少, 但至少不再是之前一张白纸的模样。
而现在,李寻欢一句话就bào露了最先的想法,如若没有被自己灌输那些观念, 他这个想法可能会被说一句太过纯善,却不会太多言语,而现在,却是在苏灼言不说劳心劳力,但到底是全心全意的为了预防他被人算计的教导下,还是这样的想法,苏灼言不说别的,极度的失望是有的。
不过看李寻欢现在的样子,又让苏灼言有了一丝安慰,如果一个固执的人怎么也说不听,但换做是他自己想明白的话,那效果就大大不同了。
李寻欢能说出这样的话,至少苏灼言不再担心他会因为心中的犹豫而做出什么让自己深陷其中的事qíng。
阿飞也放下心来,他是知道昔日李寻欢的往事的,只不过作为他的挚友,却不好太过gān涉,只能在心里gān着急,相处的时日多了,阿飞算是真切地感受到他这个大哥在某方面的固执了,总得来说就是八个字,“坚决认错,死不悔改。”
让阿飞简直没有办法,只能贴身跟着,防止他再做出什么惹出麻烦的事qíng。
而现在的李寻欢,说是脱胎换骨也说得。
东方不败也点点头,这个李寻欢还不算太过迂腐,也不枉自己说上那么一堆的话了。
谈话总有结束的时候,且不说其他,至少大家都是为了华山论剑而来,早就打算养足jīng神,然后好jīng神饱满地去参加了。这下遇上了熟悉的人,李寻欢和阿飞也不用再找其他地方,苏灼言给了客栈老板一贯子银钱当做赔偿,客栈老板就笑意盈盈地给这两人安排客房了,取近地就安排在苏灼言二人客房的旁边,也算是客栈老板的示好。
因为此客栈开在华山周边,住店的多是江湖人士,来来往往不知几何,在店内一眼不合就挑衅打架杀人的实属常见,说实话客栈老板已经司空见惯了,但却很少有人想到要给他这个老板补偿,大多数人都是打打杀杀完了,破坏了店内一gān桌椅酒坛之类的东西,拍拍屁股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