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去吧,丰臣太太,小歌她现在还要昏睡一段时间,暂时不会清醒,你们好好准备下东西,尽快过来照顾她。”年轻的小护士同qíng的捏了下淡墨的被子,听到织子的话,忙转头冲织子说道。
“谢谢!”织子点了点头,便消失在病房内。
“医生,这个孩子真的没办法了吗?”刚学校毕业的年轻护士还没有习惯医院里的种种无奈与心酸,同qíng的望着昏睡的淡墨说道。
“唉,我是没有办法了,不过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们只能希望这孩子能坚持,并且好好活下去。”中年医生叹了口气,无奈的回答,只是在心里,他自己也明白,才十几岁的孩子突然失去光明,要如何的困难才能坚持下来。“你好好照顾她吧,我再去查查资料。”
“好的,医生,我会的,但愿她能挺过来。”摸了摸淡墨柔软的长发,年轻护士满脸心疼的眼神让中年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年轻护士在检查了下淡墨没有任何问题后也转身离开病房,没有回头的她未发现chuáng上的淡墨正无声的流泪,全身如弯曲的虾一般卷曲在一起,痉孪着,处在无声的病房,显得那么脆弱与渺小。
“妈妈,知道吗?我看不到了?我瞎了,而且我好象还不是我了,而且我现在也不在中国,我该怎么办?妈妈。”呜咽着,淡墨抱着自己无声的哭泣着。
早已清醒的淡墨听到医生和织子的对话,已经知道自己复明无望,而且还发现,他们说得一直是日语,就是说,她现在处在日本,一个愤青最为讨厌的国家。
chūn暖花开总是能让人心qíng舒畅,早上,听着窗外小鸟的叫声,医院里一些孩子嬉戏的声音,闻着空气中散发出的阵阵花香味,淡墨的心平静了下来。已不再象在上一家医院清醒时那么bào乱了。
或许所有失明的人听力都是特别的好,当织子推开病房的时候就发现淡墨已然安静的坐在病chuáng上等她。
“小歌?今天还好吗?”因为后来了解女儿受伤的始末,怕女儿再受刺激的丰臣织子在得知淡墨失明后马上联系了这家有些远离市区的医院,希望安静清醒的环境能让淡墨的心qíng好一点。
“嗯!”点了点头,虽然知道自己看不到,淡墨的眼睛还是习惯xing的追逐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结果还是一片黑暗,徒惹伤心。
注意到淡墨暗然的神色,织子心疼的上前摸了摸淡墨的头道:“医生说你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再休息几天就可以上学了,我们还是去原来的青chūn读?还是转到你最喜欢的冰帝读好呢?”注视着窗边的窗帘,织子努力挑起淡墨喜欢的话题来说。
青学?冰帝?网球王子?听到这些熟悉的字眼,淡墨再一次慌了,难道自己到了网球王子的世界?那妈妈,妈妈不是永远也看不到了?淡墨的心,因为这两个学校犹如五雷轰顶。然后又想到刚清醒时做的那个长长的梦,顷刻间,泪流满面。
“怎么了?小歌?”终于发现淡墨哭泣的脸,织子担心的问道。
“我,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是淡墨还是叫丰臣歌?一个生活在现实世界,一个生活在网球王子世界,我和她到底谁才是假的?亦或者说我们两个都是假的?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玩弄我。
“小歌,你不要吓妈妈呀,你是妈妈的小歌,丰臣歌呀!小歌……”织子担心的话围绕在淡墨的耳边,却发现,淡墨仍是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无声的流泪。
“小歌,小歌……呜,小歌,你怎么了?我马上去叫医生。”无助的织子刚想起身出去,却被淡墨拉住。
“我叫丰臣歌?我是一个瞎子,瞎子怎么可能上青学与冰帝,对吗?妈妈?”混乱中的淡墨紧紧的抓住织子白嫩的手臂,满满的无助。
织子被淡墨掐得血丝都可以看见,却皱着眉头,心疼的回抱住淡墨道:“能的,能的,妈妈一定会让小歌重新去上学的,我们小歌不会被抛下的,不会的,不会。”象哄婴儿一般轻拍着激动的淡墨,织子温暖的母爱,终于让淡墨慢慢冷静,然后在织子的怀里,睁着眼睛,无神的望着织子。
“小歌,妈妈不会离开你的,安心睡吧!”织子的保证终于让淡墨静下心来,安心的在织子怀里象个孩子一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