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眼角一抽,赶紧把他挡开。
“五叔您有事说事,侄儿可当不起您伺候。”哼,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被小侄儿毫不掩饰的视线鞭笞着,饶是厚脸皮的弘昼也不禁有些心虚。
“咳咳咳……其实我刚才、没见着你皇阿玛……”弘昼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越来越哀怨。
“都说皇兄出宫去了,一时半晌怕是回不来,可是人家这里赶着救人嘛……”
顶着一脑袋黑线的永璂,被和亲王的一句‘人家’恶心的直哆嗦。
看着马车外飞快后退的景色,误上贼车太子殿下莫名悲愤。
瞪了某人一眼,一字一顿的咬牙道。“皇叔有命侄儿怎敢不从!”
弘昼心虚的摸摸鼻子,被他家小侄子瞪得头皮直发麻。
“其实就是……多隆前儿误伤了个老头的事。”
“多隆?”永璂以眼珠一转就想起来了。
“是多隆贝子和富察皓祯为一名歌女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争执间误伤歌女之父的事qíng吧。”
他貌似在哪里看到过弹劾这事的折子来着……
“就是这事,不过五天后老头就死了,那个叫白什么的歌女告上公堂,非要多隆一命抵一命!”
说到这弘昼也气不打一处来,多隆他阿玛去得早,从小就是在弘昼身边混大的。
再加上脾气秉xing很入弘昼的眼,亲儿子也差不多了,怎么可能不护着他。
永璂心知弘昼担心,也没在给他添堵。
“皇叔宽心,既然是误伤而且人又是五天后死的,怎样也不会重判的。”
“还不是老五那伙人!”弘昼狠狠一巴掌拍的马车都哆嗦了。
“咆哮公堂还煽动平民聚众闹事,执意要当堂砍了多隆,一命赔一命!”
弘昼一双桃花眼冷下了目光,久居高位的亲王气势渐渐显露出来,倒让一边的永璂很是侧目。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
五哥还是很有本事的嘛,居然bī的这位惯会演戏的皇叔都露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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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最近很倒霉,真的很倒霉,自从被皇上提拔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倒霉了……
自从被乾隆重用以来,和珅的官位那是蹭蹭的往上窜,惹得百官眼红不已。
可他也不容易啊,被皇上宠信听起来倒是听光鲜的,可是一旦皇上有什么犯难的事,绝对会会第一个想起你来!能让皇上都犯难的事qíng,那能好解决吗……
这不,太子殿下的‘旗务整顿’快要收尾了,大事要事都办的差不多了,剩下边边角角的太子也不耐烦管了,于是……皇上就把他和珅给坑了……
和亲王您怎么还不回来啊~~~下官可要撑不住了啊啊啊!
“你这狗官,还不快砍了那个杀人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小燕子的大嗓门,刚下车的永璂隔了一条街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一皱眉。
“格格息怒,奴才只管端案,无权处决!”被这么个咋咋呼呼的女人,胡搅蛮缠的骂了半晌,饶是圆滑世故的和珅也有些上火了,这还没完没了!
“大胆!你也知道你是奴才!”五阿哥自然见不得小燕子委屈。
“还珠格格的话你没听见吗,你若是敢徇私舞弊姑息养jian,本阿哥就先斩了你!”
一旁围观的百姓,看着这帮人狗咬狗热闹得很,都跟着叫好又起哄。
五阿哥一见众人都支持自己,愈发底气十足。福尔康见状,也扇着大鼻孔凑了上来。
“永琪,别跟他废话,先摘了他的顶戴花翎,再送皇上处置……啊!!!!!!!!!!!!”
福尔康话还没说完,造型也还没摆好,就被人一鞭子迎头抽下来!
霎时间,整个大堂都呆滞了,只有福尔康的惨叫突兀的回dàng着。
永璂甩了甩从车夫手里抢的马鞭,淡淡道:“孤,奉皇父之名整顿旗务,任何人不得寻衅滋事、横加gān涉。御前侍卫福尔康,无礼咆哮公堂,公然构陷朝廷命官,罪无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