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眼前黄药师_作者:滚滚d虫(11)

2017-04-09 滚滚d虫

  虽然,这人吃归吃,要她说出妙在哪里,材料几何,却是满脸茫然。

  不是知音啊,huáng药师怅然,蓉儿蓉儿,几时这样不识做?当晚,恨铁不成钢地使唤某人,花茶泡了再泡,不要一个味道,还得新鲜,可口。

  教她chuī箫,她是很有兴趣,但乐理讲半天一头雾水,手把手教,chuī出来不成曲调,近努力学,不得要领,心虚地道:“我还是听你chuī好了。”跟着辩解,“其实我也可以chuī出声音来的,只不过不是用这个。”

  她摘下叶子,凑到嘴角,chuī奏起来。

  这是huáng药师未曾听过的奇妙曲调。

  几句乐调滑过空中。

  霍然而止。

  huáng药师讶然,“怎么不接下?”

  近不好意思道:“我忘记往下是怎么chuī的了。”这首英文歌还是尽太爱哼她听多了才记住一段。

  huáng药师无语。

  近难得敏感,察觉到他的失望,心想日后找天使把世界经典名曲都录下来播放给他听好了。他对她真的真的很好,做饭给她吃,买衣服给她穿,chuī箫给她听,一路来都是他在照顾她,不用她买帐单,似乎什么也不必做,而且那种疼爱自然而然,近能感受得到。

  即使他有时受不了她的学习进度喊她笨蛋。

  嗯,她收集的材料差不多了,晒gān的花朵儿充沛得让她调制出几种不同药剂,有一次出了意外,苦涩得舌苔发麻,huáng药师便让她含着九花玉露丸,这九花玉露丸要搜集九种花瓣上清晨的露水,调配时更要凑天时季节,极费功夫,至于所用药材多属珍异,更不用说,huáng药师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吃,但瞧着近一张小脸皱成包子,苦不堪言,还是喂她一颗当糖果。

  神效之下,近十分好奇,讨了一颗去研究。

  “这不就好了?”血止住了,近晃动花篮,满有成就感。

  huáng药师扫了她受伤的手指头一眼,只是个小泡泡,不碍事,便闲闲问道:“九花玉露丸你研究成怎么样了?”蓉儿对花药这一方面居然大有心得,倒是让他诧异加欢喜。

  近喜上眉梢,邀功道:“进境非常顺利,明天就可以有成品给你看了。”至于功效,试了才知道。

  反正,效果一定不等同原本的,huáng药师了解。

  晏近才要抬脚,身子一晃,顿了一下,苦着脸,呐呐道:“脚疼,不知踩着什么了。”又要被骂了,因为自己又忘记穿鞋袜,光着脚就跑来跑去,园地里泥土不乏沙粒石碎以及突出的残枝。

  这次huáng药师却忍住没开骂,只瞪了她一眼,便拦腰抱起,往回掠去,近这几天习惯了有事没事被人抱着牵着掠来飞去,美其名曰适应晕飞,当然,速度是大大降低了,以从慢跑到骑自行车再到百米冲刺的速度逐渐上升。

  回到屋子里,huáng药师将人轻轻放在椅上,然后单膝跪下,握住滑腻足踝,细细审视。

  近脸上发热,眼光不知放在哪里才好,视线停在跟前,啊,对了,是面具。

  他脸上的肤色,与颈上的颜色不同,和那双手更是不一样。

  原来他一直戴着面具。

  不知长得怎样。

  虽然,现在近对这张青渗渗的脸孔很有亲切感了,但生平第一次,好奇起了一个人的容貌,他多大了,凶不凶,笑起来怎么样。

  “在想什么?”

  近一愣,不知不觉都包扎好了,她动动脚,随口道:“我在想,你总戴着面具不闷气吗?”

  某人失笑,不怀好意道:“想我摘下面具,简单,喊我一声爹爹就成了。”

  爹爹=父亲=爸爸,近沉默,胸口闷闷地,半响,郁闷地道:“我没有父亲。”她自睁开眼睛有记忆起,从来没有看到过父母,她是另一种弃婴。实验室的弃婴。

  他不是保镖吗,难道还要身兼父职?近困惑。

  huáng药师看着她忧郁的别扭的淡然的脸,叹了口气,还是不行吗?

  这一夜,huáng药师又举箫chuī奏了。

  第一层的碧海cháo生曲,风光明媚,cháo生cháo灭,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阿衡,我晚晚都chuī箫给你听,你可听到?

  蓉儿她生得越来越像你了。

  箫声低不可闻,黯然神伤。

  神鬼之说,终是缥缈之谈,阿衡,为何你魂魄不曾入梦来?

  近没有睡去,倚在窗前,痴痴地听着箫声,这个人,心中很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