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瑶有心出手相助,但对于阵法一道却实在是一窍不通,而且huáng药师未必高兴她出手吧,所以一番思索之后,还是站在二楼没有动。
“小姑娘不下去帮你师父?”洪七公看谢芷瑶皱着眉头却并不下去,笑嘻嘻地问道。
谢芷瑶摇了摇头 ,继续看着楼下的qíng势,并不说话,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
“在担心你师父?”洪七公啃了一口羊腿又喝了一口酒之后慢悠悠地问道。
“师父看在蓉儿的面上必不会为难郭靖,只是郭靖却以为师父害了他五位师父,出手恐怕……”谢芷瑶坦白地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一个无心伤人,一个心存恨意,怎么看都是huáng药师吃亏的可能xing大啊!
洪七公听了谢芷瑶的话也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楼下,huáng药师左掌划了个圈子,待划到胸前七寸之处,右掌斗地搭上了左掌,借着左掌这一划之劲,力道大了一倍,正要向郭靖面门拍去,掌出尺许,突然收回,叫道:“傻小子,快让开,你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郭靖弓背挺剑,凝神相望,却不答话。这时全真诸子已整顿了阵势,远远的围在huáng药师身后,伺机攻上。
见郭靖不答,huáng药师耐着xing子又问:“蓉儿呢?她在哪里?”
郭靖仍是不答,脸色yīn沉,眼中喷出怒火。
huáng药师见了他的脸色,疑心大起,喝道:“你把她怎么样了?快说!”不得不说,这师徒俩的思维模式还真是相似。
郭靖牙齿咬得更紧,持剑的右手微微发抖。
huáng药师凝目相视,郭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光,见他神色大异,见他始终不语,目中含泪,huáng药师双足一点,直扑过去。
他这么忽地纵起,丘处机立刻长剑挥动,天罡北斗阵同时发难,王处一、郝大通两人一剑一掌,左右攻上。郭靖掌卸来势,短剑如电而出,还击一招。
huáng药师却不闪避,反手径拿他手腕夺剑。这一拿虽然既狠且准,但王处一长剑已抵后心,不得不挺腰躲过,就此一让,夺剑的五指差了两寸,郭靖已乘机回剑剁刺。
这一番恶斗,比适才更是激烈数倍。
谢芷瑶看得心中不禁有些着急,huáng药师生xing傲慢,又自恃长辈的身份,不屑先行多言解释,肯定是要先将他们打得一败涂地、弃剑服输才坑说明真相,再重重教训他们一顿的,是以动武之际手底下处处留qíng,否则马钰、丘处机等纵然无碍,孙不二、尹志平哪里还有命在?
但是此番郭靖占了北极星位,尹志平虽在烟雨楼顶上尚未爬下来,双方优劣之势已然倒转。天罡北斗阵法滚滚推动,攻势连绵不绝。huáng药师连抢数次,始终不能将郭靖bī开,每当用qiáng猛冲,全真诸子必及时救援,yù待回身下杀手先破阵法,北斗阵越缩越小,合围之势已成。
看到惊险的地方,谢芷瑶实在是忍不住了,飞身下去大声叫道:“等一下!”
全镇教的道士和郭靖全然不为所动,自然huáng药师也停不下手,只是沉声喝道:“瑶儿回老叫花边上看着。”
“师父!”听了他的话,谢芷瑶急的直跺脚,明明就是误会,说清楚不就好了!
“小姑娘,你还是听huáng老邪的,回来吧,你师父他不会有事的。”洪七公在楼上窗口向谢芷瑶招呼道。
谢芷瑶纵然心中实在不愿,却也只能回到楼上,怏怏地靠在窗口盯着楼下。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马钰长剑一指,叫道:“且住!”全真诸子各自收势,牢牢守住方位。
谢芷瑶看到这qíng况,不由得松了口气。
马钰说道:“huáng岛主,你是当代武学宗主,后辈岂敢妄自得罪?今日我们恃着人多,占了形势,我周师叔、谭师弟的血债如何了断,请你说一句罢!”
听了马钰的话,谢芷瑶在心里摇头,以huáng药师的xing子,不训人就不错了。
huáng药师冷笑一声,说道:“有什么说的?慡慡快快将huáng老邪杀了,以成全真派之名,岂不美哉?看招!”身不动,臂不抬,右掌已向马钰面门劈去。
对于huáng药师的突然发难,马钰一惊之后立刻闪身。但是他这一掌发出前毫无先兆,发出后又幻不可测,虚虚实实。而且,据谢芷瑶所知,这原是落英神剑掌法中的救命绝招,huáng药师jīng研了十年,本拟在二次华山论剑的时候用以争胜夺魁的,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让马钰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