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默认了辛苑的态度。他望着窗外,脑中想起了那个时常微笑的蒙面忍者,对辛苑说:“卡卡西能和你在一起,我们真的很高兴。村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原来我以为,卡卡西不会主动接受别人的。”
“我也知道这一点。”辛苑说道,“就连他的屋子,都很少有人去。可是凯先生,你跟他还是非常好,不是吗?”他那个人,对人不冷不热,一心守护着最爱的村子,连自己的感qíng都忽略了。并不是他主动,而是辛苑主动向他寻求温暖罢了。
凯摸着头,慡朗笑着,说:“那是当然,我们是一生的对手。我跟他在那件事qíng发生之前就认识了。”
“那件事qíng?”辛苑预感,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qíng。
凯的笑容沉了下来,说道:“原本他的事qíng我不该说。但是,对于辛苑小姐,我想是没关系的。你可知道,四代有三个弟子……”
凯说的那个故事,辛苑的确没听说过。
大英雄一样的父亲含恨而终,最好的朋友为了保护同伴去世,恩师走了,最后连答应好好照顾的女孩也走了。【详qíng请参见TV《卡卡西前传》= =】
“很少人知道这些事,即便是我,他也很少向我提起。很多qíng况,我也是后来听说的。那些事之后,卡卡西的确变了许多,大概是想替同伴快乐地活着吧!只是,卡卡西从来没有向别人诉说自己的心qíng,也几乎将所有的jīng力投入到了写轮眼中。”
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看着对面辛苑颤抖的双手紧握,脸上极力忍耐着什么。
辛苑此刻,心cháo澎湃。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卡卡西有这样的过去。他有偏爱他的恩师,有为他牺牲的同伴,更可能有爱慕的女孩。而这些年,他都这样孤独地走过来。她不能平静。她一点儿也不了解他。
带着颤抖的声音,她问道:“他真的快乐吗?”现在,他的学生也不在了,他一定比从前孤独。
凯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答道:“忍者的世界里,没有人能停下来为谁悲伤,大家都是为了继承火之意志而存在的。保护村子,保护同伴,是一生的使命。”
“所以,我讨厌你们。”辛苑咬着牙,说出了违心的话。
凯看着她,又沉默了许久,见她不再说话,他起身,说道:“那么,我走了。”他是一个懂得拿捏分寸的男人,说话点到为止。
辛苑一个人坐在茶馆里。许久之后,天暗了下来,不一会儿便下起狂风bào雨。路上有行人忘记带伞,纷纷跑到人家的屋檐下避雨。而茶馆也渐渐挤满了人。
听闻人声,辛苑回过神,才发现雨下得不是一般大,带着哗啦啦的声音,瞬间将原本gān燥的地方弄湿。她站了起来,心里担心起卡卡西,他应该是没带伞。
这时候,茶馆里一个年轻的声音问道:“你们刚才看到卡卡西前辈了吗?”
另外一个声音回答:“嗯,大概还在慰灵碑前吧。”
辛苑冲了出去,听不到身后的人担心的声音,她只想往前跑,找到卡卡西。
卡卡西你是笨蛋!
慰灵碑前,卡卡西只身站立。他身上都被雨水打湿,头发也披在护额前,雨水顺着发丝流进衣服里。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带着粗喘越来越近。他以为是某个忍者,但他没想到是辛苑。
辛苑拉过他的身子,看到他右眼沉淀着无尽的悲伤,不禁心里一阵疼。“卡卡西,你这个混蛋!”
卡卡西的声音有些无力,“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些事qíng!回去,别站在这里了!”辛苑拉着他的手,想把他拉回去。
谁知,卡卡西甩开了。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怒气,冷冷说道:“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但有些事qíng,你还是不要问了。”
接近冬日的雨水打在辛苑身上,她觉得冷,但让她颤抖的,竟是他的这句话。生气,伤心,失望,瞬间jiāo杂,涌动出口中。
“我也不想问,只是,我讨厌死忍者!讨厌旗木卡卡西!讨厌你们不会流泪!讨厌你们掩埋悲伤!我讨厌你只为宇智波带土而活!”她说着,嘴角抽动,激动至极,“我讨厌你,即使伤害自己,也不肯让人拥抱。”
她说完,泪水随着雨倾泻而下,原本看不出来,但眼眶逐渐发红,让卡卡西不免一惊:她究竟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