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应是,拥簇着皇太后出门。
皇宫举办宴会流程繁缛、华贵,随处可见封建等级xing与权威。设御宴宝座前,内大臣、内务府大臣、礼部、理藩院长官视人数多少设席,台阶之上的月台上挂有huáng幔,设金器酒樽,皇帝仪仗后挂有青幔”设诸席,鸿驴寺官引百官入座,理藩院官引外藩王公入座,内务府引后宫嫔妃入座。
黛玉还是如同往常般,跟相处不错的她姓们坐在一处”离爱找茬拌嘴的三福晋远远的,不是她怕了那个xing格慡利却总是看她不顺眼的女人,而是她实在是不想跟她在那些芝麻点儿的小事上磨叽,如果真跟她较劲的话,丢人的可不止是先找茬的那个,即使她只是正当防卫,人家估计也会在心里腹诽她妇德不过关。
黛玉自然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咱不想吵”躲开总行了吧?
不管古今,上流社会的宴会总是无聊无趣的”有相熟的闺蜜好友还好,还可以小声的说此悄悄话,时间倒也不难熬,要是身边围着的都是些别有用心的陌生人的话就不那么好过了,只能绞尽脑汁的跟他们打太极,既不能一不小心被人套了话”又不能失礼,省的被人抓住把柄。好在黛玉左右两边都是跟她关系比较好的人,一个太子妃,一个五福晋,并且两个都是宽厚人,黛玉与她们唠唠家常倒也轻松愉快。
大家吃吃喝喝,联络联络威qíng,当然此次宴会的重中之重还是众皇子及朝臣们向过四十五岁大寿的康熙献礼。为了讨好决定他们命运的顶头上司”大家是绞尽脑汁费尽全力去投集奇珍异宝,或许康熙算是大清朝收贿受贿的最大的官儿吧?只不过不像现代那些贪官们那么“含蓄””人家是明目张胆的收,而且还当场拿出来晒一晒”看看谁送的最好!
真向来走低调纯孝路线,送的礼物自然不会有多贵重”但胜在qíng意重,在一众皇子亮晶晶明晃晃的宝物中倒也不会多丢脸。黛玉对送礼之类的事向来不怎么在行,只能询问吴嬷嬷这样的老手,最终挑了一尊红珊瑚,倒也喜庆应景。
直到宴会结束,yīn沉沉的天空还是没下起雪来,只是空气很是沉闷,像是大雪前的预兆。坐在温暖舒适的马车中,听着车外“呜呜。”呼啸的冷风,黛玉甩了甩因抱着胖儿子而有些酸痛的胳膊。
“我抱会儿吧,你也真是的,这小子那么重,你何必一直亲自抱着他?慈母多败儿,看这小子被你宠成什么样子了?一有个什么不合他心意,就嚎的人头疼!。”真虽嘴上抱怨,眼神中却是一片慈爱,其实相比于黛玉来说,还是他更溺爱孩子。
“我儿子哪儿不好了?跟其他司龄人相比不知道有多听话呢,不哭不闹的多乖巧啊!还说我呢,你就没有宠着他?。”黛玉、翻了个白眼儿,看着愈加迷人俊逸的真,想起今天德妃的找茬,不知怎么的,心中忽地冒出了一闭邪火,说出话来口气更是冲人。
“啊?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是不是谁难为你了?”真倒没为了这点儿事生气,他知道一般来说他这个小福晋还是懂事知礼又温柔的,时不时发些小脾气也被他当成夫妻间的小qíng趣了,如今她突然这样语气不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不过,皇玛嬷一向喜爱她,到底是谁敢在慈宁宫公然为难她呢?
“哼,想起来就生气!德妃娘娘今儿跟说你子嗣太少,想送几个能生养的女人给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问我答不答应,这不是为难我吗?答应她了就说明我这嫡福晋做的不称职,还要外人提醒才想起来“关心,你的子嗣问题:要是不答应吧。别人又会说我善妒不贤惠,连几个身份低微的女人都容不下!要不是皇玛嬷帮我圆了话,保不准明天京城中就会有传言说四福晋怎么怎么善妒了……“……黛玉虽知道真跟他生母早已形司陌路,但还是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是还在乎德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德妃极不喜欢她这个四福晋,那她也没理由为她遮掩什么,德妃做的那些“好“事,她会一件不落的说给使听,这样的话,即使祖是愚孝之人,那本就淡薄的母子qíng意也会消失殆尽吧?
果然,真听后,脸色立即就不好了,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恼怒,思索了片刻,才对黛玉说道:“你不用理会她,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妃子而已,与咱们没什么关系,放心吧,皇阿玛听说后不会饶了她的,只是一个庶母而已,有什么资格管郡王福晋?那皇玛嬷是什么意思?”真虽恼怒于德妃的不安分,但见黛玉如此愤怒,不知怎么的,心中还是有些欢喜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的小福晋司他司仇敌忾,从没因自己冷淡生母而看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