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斯莱特林要求太高了,他们看起来就像坚固的堡垒,无法击破,实则敏感得要命,邓布利多,对一个只在你面前流露真感qíng的孩子,不要太苛刻了!”
墙上的历届校长画像里,大部分校长都半睁半闭着眼,偷偷地倾听着老狮子王和年轻蛇王的对话,只有其中一个身穿华丽墨绿天鹅绒巫师袍的校长,摇着头懒洋洋地开口。
第二卷 魔法石 第二十五章 回忆
我以为哈利会和我倾诉在格兰芬多遭受的冷遇和疏离,但当我在树下找到他时,只看到一个睡梦中也蹙着眉的瘦弱身影,阳光淡淡地照着他巴掌大的雪白面庞,透明如易碎的中国陶瓷,眼下青色的yīn影,说明了一切。
他睡得很不安稳,长长的睫毛颤颤地覆盖着美丽的翠色眼眸,如远山的倒影,繁花的嫩蕊,敛去了平时活力与扎根的倔qiáng,看上去就像是一幅朦胧了神韵的jīng妙绝伦的画——黑发的他,五官并不像平常西方人那么深刻立体,反而有种淡淡的、熟悉的清隽。
很宁静,很安详,淡淡的萦绕不散的忧郁,几乎要捣毁我心头早已荒糙凄凄的坟墓。
我就那样呆呆地站在树荫里,在自己没有觉察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回忆里,一幕幕不堪回首。
年轻妖娆的漂亮女人,赤着雪白的身躯,四肢如蛇般紧紧地缠绕着一名被捆缚着的、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的绝色少年,将他压在身下,轻佻肆意地抚摸吮咬,鲜血在少年鞭痕累累的身下蜿蜒流淌,汇聚成了浓稠暗红的血洼,当我杀了所有阻止我的人冲进大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震惊到无法言语的一幕!
她,是白鸣堂的第三任妻子,白锦和白药的继母,也是最终将小药bī上绝路的仇人!
白鸣堂,不配冠上“父亲”这样的称呼,他为了权势财富,当着我母亲的面,和小药的母亲燕好,又与qíng妇合谋亲手杀了再婚妻子;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将亲生女儿送去做了杀手;当绝美的儿子被贪婪凶狠的第三任妻子看中时,又眼睁睁地看着她对儿子动用私刑,挑断手足筋,甚至还无耻到……
如果世上还有最后一个恶魔的话,那么连地狱的魔鬼也要对他拱手相让——所以,杀他们,我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啊,姐姐,不要过来,小药太脏了,太脏了……”
小药恐惧空dòng的眼神,化作了实质的利刃,在我心头一片一片活生生地撕割,鲜血与仇恨同时蔓延。
在满心自厌和伤痛折磨中逐渐衰弱的小药,又可知,他是我心中唯一光明的存在?
任何,胆敢让他沾染尘埃、伤他害他的人,都要有被我百倍报复的觉悟!
横跨数国的白氏集团,在我的一手计划下破产毁灭,为此,我不惜bào露了自己的异能身份,动用了大量顶级特工才会知道的国家绝密qíng报——即使,一旦被国家察觉,我只会面临灭口的下场。
常人无法攀登的雪山之巅,风、冰、火,和我一样的异能杀手,应我之邀,来送我最后一程——狂风夹杂着翻滚的白色雪屑,我几乎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不过今生注定了既是敌人又是同伴,那么于qíng于理,他们来送我最后一程再合适不过。
眷恋是软弱的qíng怀,在永恒的黑暗到来前,我没有勇气去面对,选择了另一条更简捷的小路。
我的命,就应该结束在我的手中,自愿的,解脱的,就算是组织也无权gān涉,又何必让那三个麻木的家伙承担杀死同伴的事实?
只是,命运之手似乎将一切都倒转了过来,在悲与喜的荒诞转变中,命运带来了一个几乎无法战胜的挑战。
从来没有想过小药还能再回到我的身边,而我却陷入小药的纯真美好和哈利的早熟内敛中无法自拔,一边欣喜若狂一边矛盾内疚,我知道我会坚定地付出我的所有守护他,可却绝望地发现永远不能让他知道真相——说出事实对他而言,实在是不可承受的残忍!
纵使他即将面临的人生充满了荆棘,可那是与希望并行,在荣耀与瞩目中跋涉,远非我充满黑暗绝望的前世可污染的未来。
也是直到这一刻,我才隐约觉得,人生的正式开始源自斯莱特林,也许就是命运jiāo给我解决的第一道难题,这一次,在守护与追求力量之间,我顺应了梅林,心却选择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