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听到这句林逸也有些傻眼,眨巴了两下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想着,这姑娘家的诗文怎么传出去的?难不成还是个不安分的?再不好,这王家的规矩现在还是不错的,应该不至于吧!
“哦,前几天兰儿来的时候说起那天薛家姑娘在他家做的诗,兰儿听着有些不得劲,就来问我,说是不是这心气高了些?”
趁着林逸走神,贾瑾顺利的吃了几个字,到把林逸急的连着回了好几手,这才罢休,砸吧一下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这孩子,如今也听得懂诗了?不过,这姑娘也太不晓事了些。听说王家可是请了教养嬷嬷给她说过宫里的事qíng的,那样一个等级森严的地方,难不成她以为就她是个聪明人?就她有好相貌?真是有点自视太高了些。”
说到这里,嘴角已经带着一丝嘲讽。贾瑾正看着棋盘一时倒是没有注意。只是顺着话头继续说着:
“所以说呢,世人都说商家如何如何的,百般的不待见,说起来还不是他们自己也有不是?估摸着是以为这财能通神,也不想想,这天下都是皇家的,和皇家比有钱,不是找死是什么?”
这时候林逸已经恢复了神态,拿着茶盏喝了一口,右手把玩这棋子,眼睛盯着棋盘,小心翼翼的下了一子。
“可惜了,原本听说她帮着哥哥看帐管家的时候,还觉得是个好的,如今看来,商户就是商户。”
听到这话,贾瑾抬头看了林逸一眼,脑子一转,想到了今天林逸今天来说起薛家的缘故。
这孩子一直以来都比较喜欢有才学的女子,对于家中的姐妹们也都很是关照,想来刚开始的时候可能听到薛家姑娘的事qíng,心里多少是有些好感的,觉得是个难得的,说不定还觉得她可怜,时运不济,丧父之后,哥哥又是个靠不住的。男人嘛多少有点怜惜弱小的毛病,谁知道,一转眼就发现人家根本就是个扶不上台面的,还是个心大的,就觉得自己的那点子怜惜有点说不出的可笑了。这才有点不得劲了。
贾瑾心里明白了,嘴上却是什么都不说,只是笑了笑,转过话题,说起了别的事qíng。
“前些日子,珠大哥哥来说,薛家的那个呆子上门好几回,结果他劝着他向学,才说了几句,那家伙居然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几次过后,那呆子也不上门了,真是个阿斗。”
说道那个呆子,林逸又活泼起来。
“这个啊!我和你说,我让人盯着呢,那可是个大笑话。前几天,他家伙出门说是要去庄子上巡查,结果骑马走了半道就回来了。你猜怎么着?”
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偷笑,看的贾瑾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想了想,还是想不出缘故,于是一脸渴望的看着林逸,等林逸摆足了架子,这才说:
“那个傻子,出门的时候,不知道看什么看的入了迷呢,结果骑在马上,半个身子都转了过来,一个没注意,脖子给歪了。”
“哈哈哈。”
这下子别说是林逸了,就是贾瑾听了也是大笑起来。还真是个十足的呆子,不用说,这一幕必然让很多人看了去,这王家的外甥是个呆子,这会儿估计满京城都该知道了。看东西看的歪了脖子!老天,这多少年没有过的事qíng了。
这一盘棋两人下的不怎么用心,索xing丢开了手,专心说起话来。
“前几天,王家还来问我父亲,说是当年元chūn姐姐那里用过的人还在不在,看来这王家那是要出力了。”
贾瑾捧着茶盏,顺嘴就说出了王家的意思。林逸一听就明白了。冷笑了一声:
“他倒是好算盘,不过也是,人家有人上杆子送上门给他当棋子,是个有成算的都不会推了。”
这几年大家都不是死读书的,佞臣传,名臣传,史记,各朝史书,都是必读的东{阅读就在,}西,官宦世家的子弟读书考试,可不是光把四书五经读通了就行的,还要学着怎么做官,怎么揣摩人心,怎么盘算利益得失,还有人脉维护等等,杂七杂八的一大堆呢。这也是为什么寒门弟子做官的做大的很少的缘故,在起点上就不是一个级别啊!
“我估摸着,这薛家的姑娘就算是真的得了皇宠,也是个不长久的。你看看,到现<请记住>在她都弄不明白自己家的位置,这样的人那里是甘心被人摆布的,要是有了些许的希望,怕是有的折腾了。那里的人,那个是简单的,到时候怕是骨头都让人给吞了。还不知道错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