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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是说,二叔把河工的银子给弄没了?”
贾琏有点傻眼,这二叔似乎有点二啊!这都能gān的出来,这也太厉害了。
“不是弄没了,是他手下的人给贪墨了大半,偏偏河道一点没修。这是渎职的罪责,好在银子给追回来了不少,贪墨的人也都抓住了,不然你二叔怕是要出大事了。如今估计也就是去职丢官。那个师爷是个人才啊!这样都能转回来,难怪受到王子腾的推荐呢!”
贾赦一脸的羡慕。童先生对他说过这里头的道道,没有几分手段也不能把事qíng弄得这么顺畅,硬生生把杀头的罪名给弄成了渎职。厉害啊!可惜了,这人要是在自己这里估计童先生也能轻松些。自己还是人手少啊!要不让童先生在帮忙找几个吧,这积年老吏果然都是不同凡响的。
听了贾赦的话,几个小子虽然没有听明白贾赦的感慨,但是不耽误他们了解事qíng的结果。
二叔倒霉了,没官做了,怪不得那些族老会这个时候出面,感qíng是落井下石啊!那太后那里呢?谁告的状?
“父亲,太后那里?”
有事qíng就问,贾琏如今很好学。父亲说了,自己是要袭爵的长子,这些都是基本功课。看看,父亲多信任自己,就是贾蓉长时间跟着听八卦,也觉得受益匪浅,自己父亲也说了,大老爷是大腿,要抱住了,宁府以前听老太太的,现在听大老爷的,总之谁厉害听谁的。谁跟皇家关系好听谁的。
“你二叔的上司,登州知府这次也受了牵连,而且那知府是承恩侯府的旁支子弟,承恩侯府那可是太后的娘家。”
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这是把太后家也得罪了。
这事过了没几天,大小又一次惊呼着进了贾琏他们读书的书房。
“你说什么?多了个二太太?”
贾琏眼睛都瞪圆了,这个二叔,除了事,夺了职回来居然还带着个平妻?太犀利了!太有才了!这不是明打明的告诉大家他没有办好差事是因为自己沉迷美色吗?这不是把贾赦原本的好色的牌子抗到了他的肩上吗?
“二爷,那里二太太已经闹开了,在正房哭的稀里哗啦的,听说那个新来的二太太也是个美人呢,还是什么官宦家的女儿。肚子里都有了三个多月了,如今正热闹着呢。”
听到这里,就连贾瑾都是一脸的兴致盎然。平妻生的孩子那可是也算是嫡子的。这不是说连贾珠的地位都受到了影响?哎呀,那二太太不慌才怪呢!她自己可是被赶到了佛堂的,这样一来岂不是正好给这个新二太太让了路吗?估计这个时候她是连吃人的心都有了。
果然,没有多久这新来的二太太见红了,这一下事qíng大了,贾政对于这个新宠那是绝对上心的,下令严查,结果不用说,王氏又成了最后的指使者。贾政气的当场就晕了,可是事qíng没完,他刚刚醒过来,又听到了自己长子贾珠病重的消息。
连老太太也顾不得在佛堂了,匆匆赶了出来。要说这老太太那是支持王氏的,原因很简单,她看不上这个平妻尤氏的出身,觉得小官家的女儿配不上自己出色的儿子。什么?你说贾政被罢官?那是小人陷害的,自己的儿子怎么会错,一定是人家看见儿子才学,妒忌了,二儿子什么都好,就是xing子太过正直,对那些yīn谋诡计没什么防备。这才着了小人的道了。
只要王家愿意帮衬,还是有官复原职的机会的。所以啊!老太太那是一个劲的对贾政说这事qíng有问题,一定不是王氏gān的,她都在佛堂了,能弄出什么事qíng来?一定是别人陷害的。
贾政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他本身就有点耳根子软,更何况是老太太说的话!那对于他绝对是比圣旨还重要的,他心里明白这有抱着老太太,他才能在这个府里继续住着。虽说没有了袭爵的可能,可是只要在这里住着,那就能借到荣府的威势,自己才能有前途。更何况还有老太太的私房可以期待。
虽然对于老太太说的陷害什么的,他也知道,那是说尤氏,但是这尤氏才来了几天,哪有这样的人脉?更何况这是一个多么清纯善良的女人自己还是知道的,那肚子里的孩子她有多期盼也只有自己知道,她又怎么会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
好在这孩子保住了,这事qíng也就不了了之了,只不过是放出了几个下人,算是了结。有了这个当家人的姿态,事qíng立马风平làng静了,可是这下子尤氏不gā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