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显然取悦了那个榻上的青年,眉头舒展了。
“也好,爷就再等等,当huáng雀也是需要耐心的。”
在京城的另一边,贾家的外书房,贾赦也在看着林如海的来信,房间里还有贾珍和贾琏,就是贾珠也被喊了过来。
“看来南边不怎么好啊!这盐商闹得很凶,如今税赋还不足3层,这些人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如今国库收益日减,这样下去,皇帝是不会手软了。又不是要造反,弄成这样,还以为这天下是他们的不成?”
贾珍先开口了,如今他是跟着贾赦走,有饭吃,脑子清醒的很。一眼就看到了这些秋后蚂蚱的结局。贾珠和贾琏在一边很有眼色的当背景,不敢出声,这不是他们这些没有当官的人该知道的,能让他们听听就是信任了,没看到这贾政没有被喊来参与吗?没说的,那就是贾赦他们已经把贾政排挤出了贾家的核心之外了,同时也向贾珠表明了以后二房你是当家的意思。这让贾珠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悲哀。
“最近几年,大皇子和二皇子争锋,这江南好些人家都已经有了阵营了,这恐怕是两方争斗的结果,这盐税估计倒有一半进了他们两家的口袋。动作可是不小啊!说来着甄家,那就是二皇子的钱袋子,这么些年谁不知道。而薛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也想掺一脚,这是他们这样一个商户可以选择的吗?不知所谓。夜郎自大。”
贾赦说这话的时候眼角瞄了贾珠一眼,看到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叹了口气,对着贾珠说道:
“你也别怪大伯说话难听,当年你可知怎么会有王家的小姐嫁到商家?士农工商,这一个县伯都尉家的小姐,嫁到了商家,那可是天大的笑话,当时不知道吓到了多少人家。再是皇商,也是商家,上不得台面,还不是你生母做的好事?你生母本事嫡次女,当年和你父亲定亲的是如今嫁到薛家的那个,结果在一次薛家上门的时候,居然让人撞到那王家大小姐落水,而救人的就是那薛家的公子,那王家大小姐只好嫁了薛家,而你生母就替姐姐出嫁,到了我们贾家,如今,你也不是不懂这后宅之事,怕是这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吧!唉!”
听完这些话,贾珠的脸上只觉得阵阵的发烧,头都快要点到了地上。羞愧的不行。自己的生母做了多少的错事,这几年他早就明白的清清楚楚,如今想不到又听到了一桩。虽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可这不代表就该盲从,有多少是攸关贾家兴衰的大事,怎么能单单为了一个孝字就忽视了家族的传承?
贾琏看着贾珠的脸色不好,忙转过了话题,给贾珠遮羞。
“父亲,您看这两位谁会赢?”
这话直接啊!让贾赦白了他一眼。有看看贾珠,入了贾琏的愿,换了话题。
“这怎么能是我们做臣子的人该管的?我们家是功勋世家,本就打眼,还在京城居住,这更是呆在了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这时候去结jiāo皇子,那不是找死啊!从龙之功是好,可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去博,向我们这样的人家,只要稳稳的跟着皇上走,不自己给自己添乱,无论谁上去了,也不会那我们开到,稳得很,何必自己找事?反而是你姑父那里,两面夹击,日子不好过得很。一个是庶长子,一个是嫡子,看吧,有的闹了,皇上不出声,他们就不会消停。”
不得不说,多年的官宦生涯让贾赦和贾珍如今眼光好了不少,对于形式看的也很准确。他们是不怕啊!反正他们还有实职在身呢,相当于两层保险,怕个鸟啊!
“琏儿,你过些日子去乡试的时候,顺道再到你姑父那里去一次,告诉你姑父,实在不行,就把两个孩子送到这里来,免得遭了别人的算计,反正谨哥儿在,逸哥儿也有伴。咱们家姑娘小子都有。”
这话倒是真心替林如海想的,这江南的盐商一个个胆大包天,谁知道会做什么出来?万一他们斗红了眼,可就要殃及无辜了。还是多多防范的好,大人警觉些,可是孩子却是有点防不胜防了。要是他们舍得,送过来也算是求个安稳了。
贾琏心里一动,虽然觉得那里的qíng况不至于如此艰险,却也感到背心有点寒意了,这到江南做官怎么就弄的跟玩命一样了。龙潭虎xué不成?要不让姑父调回来?
“父亲,您看,姑父调回来怎么样?”
贾赦看了一眼两个小子,看样子是有点给吓住了,笑了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