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涵儿有此报复,额娘该开心才是。再说了好男儿志在四方,额娘难不成能拘着他,让他在家里窝一辈子?那样的话,等涵儿年纪大了,看到跟他一同上学的都功成名就后,只怕还会责怪额娘的。额娘,儿孙自有儿孙福,涵儿他文韬武略,功夫就是几个阿玛都比不上,额娘就相信涵儿一次吧。”陈悠不得不说着可有可无的安慰词,她知道,淑容就是听了这些话也不会对涵儿的安全放心,可是,她不得不这么说。不然,她还能怎么样呢?这是涵儿自己的选择啊!虽说陈悠最初jiāo给他秘籍的时候,也有让他从军的意思,只是,去不去还不是在涵儿自己?陈悠并没有qiáng制xing的让涵儿去,就是涵儿不去,有了一身武艺,在这个世界上,安全也更有保证不是?至少他能qiáng身健体,让人少生病呀!不过,如果涵儿想出头,从军,是他最好的出路。
“唉!额娘……额娘只是觉得,是额娘bī他去的。涵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额娘如何安心?”淑容都快哭出来了,这些日子,她的负罪感,担忧感太大太大了!
“额娘,这话从何说起?”不是吧,里头还有门道不成?
“唉!”淑容又大大地叹了一口气,“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涵儿也十六七岁了,额娘这不是想给他讨房媳妇吗?可他倒好,说什么大丈夫功未就,业未立,何以为家?额娘后来见天儿在他跟前唠叨,这不,说得多了急了,他自个儿跑去投军了,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儿呀!额娘都是为了他好呀!”
哈哈,这小子,有种!陈悠心里乐了。可面上半点都没敢显现,她怕淑容发飙。“额娘,这女儿家大了,会嫁不出去,可没人说男儿家大了,会娶不上媳妇的。您都说涵儿都十六七岁了,他那么大,知道分寸的。额娘您就别担心了。”
“我现在就是担心也担心不过来啊。”他人都跑那么远了。“悠儿,你说说,涵儿那么大点儿都知道建功立业了,可……锦泰人都二十几了,还一天làngdàng着,这都什么事儿?”
锦泰是二姨娘的儿子,她的大弟。二姨娘眼皮子浅,阿玛给锦泰相中的一些小官的女儿,说给锦泰当媳妇,可二姨娘说什么都不愿意,那些个小官,没什么家底,嫁妆那叫一个寒酸。二姨娘哪里看得上眼?挑来挑去,最后给自己挑了一个商家儿媳,把她阿玛气得吐血。
可这媳妇娶回来了,嫁妆也很是丰厚,可这丰厚的嫁妆被儿媳妇捂得严严实实的,二姨娘连边都摸不着,这下子二姨娘不gān了。气得发昏,一口气给儿子屋子塞了四个妾室,而儿子屋子里本来就有两个通房。这下子乐呵了,七个女人见天儿斗个你死我活,二姨娘还在里头参上一脚,给四个通房里头的两个嘴皮子利索会奉承她的撑腰。得,二房的孩子遭殃了,一个个怀了胎都坐不住,弄得二姨娘现在都还没抱上孙子。就又给儿子塞了俩妾室。
锦泰被二姨娘惯得文不成武不就,几乎都是个废人,成天不是跟妾室通房调笑就是出门遛狗玩鸟,打架斗殴。她阿玛现在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
对了,说道她阿玛,在弘历登基后,被调来京城,当了京官了呢!品级没有升降,算是平调,可因为是京官,就是平调,在旁人看来,也是升官了。大伙儿都羡慕他有个好女儿。
这样一来,额娘倒是跟阿玛团圆了。
“说道锦泰,额娘琢磨着,有些事儿不太对劲。”淑容忽然冒出这么句话来。
“什么?”陈悠直勾勾地看向淑容,她额娘不是不分轻重不明事理的人,会这么说,这锦泰一定gān了什么不太对劲的事。
“涵儿走之前,说他跟一群纨绔子弟走的很近,这里头,还有一个是理亲王的儿子。下臣跟宗室走的太近,是犯忌讳的……”尤其这人,还是康熙朝废太子的孙子,“这个额娘一个妇人都明白,可是……额娘不好跟你阿玛说……怕你二娘又说什么额娘挤兑她……”淑容还是开了口,其实有时候,她甚至想,这锦泰犯了事最好,那样惠巧就怎么也蹦跶不起来了。可又怕他闯的祸太大,连累他们一家,尤其是怕会连累女儿在皇上跟前失了宠。虽说,她知道,现在四处都流传着慧妃娘娘宠冠后宫的流言,可是,她从女儿这里还是明白,女儿过得还是不错的。
“……”陈悠对这个弟弟都有些无言了。人无能她不介意,陈家,不在乎多养个人,可这人会做一些浑事,那就不一样了。外戚,从来都是上位者的忌讳。外戚过大,上位者会防,可外戚让人丢面子,这上位者也会看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