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个单纯、可怜到傻的家夥。那麽……你要跟我进去看看麽?”
“你?”
“啊!看看……我连怎麽进去的理由,都已经想好了。就说是我有急事要回去,才去跟他辞行的。虽然这个理由很烂,不过他也不能把我怎麽样的,对吧。” 见婆稚呆愣当场,摩侯罗伽继续催到:“还考虑什麽了?其实你也很想进去确认一下的,婆稚?”说著摩侯罗伽一把拉起他的手,就向寝宫深处冲去。
由於事出突然,宫娥、守卫们还来不及阻拦,就给这两人冲了进去,最後只好在两人身後苦追。
“碰!”地一声闷响,摩侯罗伽推开寝宫大门,拉著婆稚冲了进去,接著是紧跟其後的守卫和宫娥。
本来正在欣赏美人睡颜的阿修罗,见房间里一下子冲进这麽多人,缓缓自青纱间撑起赤祼的上身,以食指放至唇前作了一个禁声状,接著,再以手势示意众人退出去。
是他?!居然是他?!是那个一边跟他巫山云雨,一边跟他说永远不会喜欢自己的残忍男人。他……居然还活著?摩候罗伽一脸复杂、伤心yù绝的看著青纱帐里那熟悉的睡脸。
为什麽王的前胸有那麽多的抓痕?!他们是真的做了?!是啊……他真是傻啊。婆稚呆呆的定在这晴天霹雳之中,修长身体因为这意外的打击而遥遥yù坠。
当摩候罗伽、婆稚二人看到那青纱中虚掩的美人时,皆是一脸伤痛。
“其实我们都是傻子,走吧。”
最後,是摩候罗伽率先回过神来,拉著失神中的婆稚默默步离寝宫大门。
26恨到浓时,qíng亦浓
芙蓉暖帐chūn宵度,君王从此不早朝……
别说早朝了,阿修罗丢下君王的工作与职责,盯著枕边美人看了一大上午,仍觉未够,似要将千年来相思一次补足般,那无尽温柔的金眸中尽是浓qíng,美人脸颊上痴缠的大手也尽是小心。
望著身侧朝思暮想的睡美人,阿修罗将直挺的鼻翼伸进那馨香紫发间轻轻的昵喃著。
“紫玉啊……你知道麽?原以为我会因为你的背叛而恨你一辈子,可是一辈子的时间太长了,恨你时候也在想你,不停的恨,就不停的想。而昨天,当我再看到你的时,才知道原来思念早已超过了仇恨。你这个小妖jīng是打算吃定我了麽?可是如果你再想离开我……” 阿修罗温柔的低喃突地一转,无比犀利,赤金的瞳孔中也尽是yīn寒。
“我会在那之前……先吃光你的ròu,喝gān你的血。虽然那样我再也不能见到你,不能听你说话,也不能拥抱你,但你也永远不能再离开我……”说罢阿修罗眉尖凝著一丝淡淡的感伤,在张招泽的额顶落下羽毛般轻柔的一吻,起身著衣离开房间。
原本假昧中的张招泽,本来还在计划等这个可怕的男人离开後怎麽逃跑,结果差点没被後面的警告吓得心脏病发。想像著自己被人啃得血ròu模糊的qíng景,张招泽那颗脆弱的心啊~……就好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说他不跑嘛,早晚被人cao死。说跑嘛,好像死得还更快~。
怎滴?他就这般命苦了?~张招泽yù哭无泪的望著帐顶青纱,极度消沈中。
宫外某酒楼中,
“来……来,别想了……一醉解千愁,婆稚……多喝……多喝……几杯……醉了就……什麽都忘了。”
婆稚看著半趴在桌上,醉得一塌糊涂摩候罗伽王,不明白为什麽说要陪他来喝酒的人,竟然自己先醉了。说实话,这还是婆稚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控的摩候罗伽,只见他一手酒杯一手酒瓶,已是烂醉如泥,还在不断朝嘴里灌酒,好像他喝的那不是酒而是水一样。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婆稚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杯,可那酒刚一入口就立刻吐了出来。他没想到往日香甜的美酒居然跟苦药水一般,又辣又刺又苦,竟是如此难入喉,可那个人还喝得跟什麽琼浆玉液、甘泉玉露似的。
“咦?怎麽……没有……了……”
一滴、二滴,眼见瓶口中液体渐渐gān涸,摩候罗伽一把甩开空dàng的酒瓶抬起头,冲著门外大喊大叫到:“老板……快拿酒来……听到没有……快点!拿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