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不在房间里?!整个庭院的警戒人员都是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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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蓦然回复黯淡,可是我知道之前几秒钟的光亮已经让房间内所有bào露无遗,心头一阵翻涌,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迅速焚毁所有理智。
“找死!”顾不得身上几乎不着寸缕,也顾不得守在门外的人会随时破门而入,我狠狠咬破食指,对着背靠纸门的日吉若迅速划出几道咒法。
劳资要杀了他!
绯红线条在空气中凝聚成形,细细网状血线朝着目标扑过去,日吉若暗金的瞳眸张大,少年生机勃勃的脸庞仿佛正被我眼中飞快成形的血网映成四分五裂…
胸腹间的冰冷骤然扩展,手臂颓然垂落,我闷哼一声,半空中的血色微微一闪,随即溶解在空气中。
“你做什么?”
日吉光秀的声音远远传来,脚步声纷沓而至接着纸门上映出两道淡淡的yīn影。
“让开。”日吉光秀如是说道。
守在门外的男子没有回答,身形一动不动。
我眯了眯眼,一手按着胸口,努力平复体内乱窜的疼痛,视线紧盯着映在纸门上的两道人影只生怕那扇门再次被打开。
“滚开!”日吉光秀淡淡的说道,可是已经能听得出他没剩下多少耐心。
“您不能进去。”另一道声音异常紧张,显然是害怕对方发难。
咽下口中蔓延的水腥气,我悄悄走到纸门边,白了日吉若一眼,清清嗓子力图让自己听不出异常,“我没事,麻烦把东西放在门外,我现在不太方便开门。”
要不是现在我的样子确实无法bào露人前,我一定不管不顾打开门,如果能借此挑起日吉组内部纷争…名声什么的算个毛!
沉默半晌,日吉光秀轻声问道,“不需要找医生吗?”
“不,谢谢。”我想也不想迅速否决,“把水放在门外,不用人守着,我想清洗…”
门外两人呼吸一滞,日吉光秀的影子微微弯腰复又直起,随后两道人影慢慢移动、消失;我侧耳聆听许久,等到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转身,冲着屏息良久日吉若挑眉,“现在…滚出去!”
日吉若满脸的呆滞,双眸缓缓下滑,在我身上绕过一圈似乎才回过神,“你怎么…”语气微微颤抖,“发生什么事!?”
我知道他为什么如此表qíng,神色中隐隐带着不可置信,其实我也想知道究竟怎么了。
毫无预兆失去视觉,我以为这次直接完蛋却没想暗下来的世界如同天亮一般缓缓恢复,随之而来的是游移在五脏六腑之间的冰冷,不知是什么,可以肯定的是不受支配的活物。
骗日吉光秀让对方替我取一盆热水来,他走后我剥掉上衣,不出意外看到镇压符咒浮现在身上,是被刺激到才出现的,因为有东西意yù突破镇压符咒入侵内脏。
那道冰冷能够在全身游走,且速度极快,束手无策之下我脱掉长裤,想利用它游到下肢时出其不意将它暂时封住,不料两次都失败,然后日吉若就闯进来。
几番惊吓bào怒之后,我已经提不起任何力气,包括杀人的yù∕望。
摆了摆手,我意兴阑珊的对日吉若说道,“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很多钱,怎么每次都被你打断。”
幸好我还穿着内衣裤,否则…发生不和谐的事qíng之后我还会是过错方,虽然现在我已经洗不清‘dàng∕妇’这个罪名。
“算了算了,可能是天意。”我转身走回室内,顶着身后意味不明的视线弯腰捡起扔在地上的衣物,慢吞吞先穿上裤子。
日吉若象是倒抽一口气,我停下动作,“怎么?没看习惯吗?”我这一身镇压符上次又不是没见过,“我说过离我远点的。”
低头,我垂眼看着上身勾枝缠绕的绯红印记,抿抿嘴角,是很难看,比刺青可怕许多,即使是外行也知道这是符咒…
‘神经病!她脑子不正常,离她远点!’
小孩子不谙世事的笑闹声cháo水般涌上来,我微微恍惚。
‘哦哦~打怪物!’
‘打怪物!打死她!’
学校课间时那些天真的小孩子最喜欢的游戏…我明明早该忘记的,不知为什么那些声音此时此刻蓦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