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薄薄夏衫的身躯微微一僵复又放松下来,他的手掌随即往下探入衣摆沿着她微凉的腰肢曲线向上。
覆满粗砺茧子的掌心摩挲着柔腻得不可思议的肌肤,日吉若的呼吸渐渐急促。
心跳,如雷。
初夏的炙热bī得日吉若后背沁出薄汗,迫不及待发泄的疼痛在胸腔内盘旋、咆哮,辗转反侧的唇稍稍退开些许,恰恰将她微微张嘴,眼神迷蒙的模样尽收眼底。
舌尖舔过嘴唇,唇间牵出细细的银丝yù坠不坠…日吉若眸光微暗,手掌不自觉收紧。
“秋子…”沙哑的声音里隐隐藏着几丝期待。
她浅笑着轻轻拨开遮去他垂落额间的发,指尖沿着汗湿的轮廓不急不徐地走,静静回望的双眸竟是一望无际的平和。
日吉若闭了闭眼,qiáng自按捺失望,只手扣住她的腕,送至唇侧有一下没一下轻啄,以期缓和血液中的狂乱。
“有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你。”她眼中的拒绝明明白白,日吉若只恨自己居然无法忽视;他说过会得珍惜,无论如何都必须信守承诺。
闻言她忽的轻笑出声,斜睇的眼角勾挑几分放dàng,“时间到了哟~你的人就快到了,是想当众表演吗?”
“我是无所谓。”日吉若眯着眼反言相讥,说话间却乖乖松开紧攥的手,挟着浑身难耐的bào躁掉头就走。
“诶~去哪里?”她在身后提高声音问道。
“洗脸!”他咬牙切齿回答。
“嗯~只是洗脸?需要我帮忙吗?”
她笑得鬼声鬼气,待得他回头,复又满脸正色;忍了又忍,日吉若方才险险按捺住心头翻腾的恶意,重重阖上浴室拉门,将那张极具诱惑力的容貌阻隔在视线外。
背抵着冰凉的磨砂玻璃,半晌,抬手抹了把脸,日吉若低叹一声,他现在终于知道组内曾经流传极广那句名言的含意了。
那是从不知名的花街女子口中说出来的————‘在秘密和谎言的较量中,**其实是最致命的。’
日吉若认为此时此地那句话恰如其分,当然,他并没有rǔ没心爱女人的意思,他只是懊恼自己经不起挑逗。
高桥秋子那混账每次都这样,只要她想转移注意力就把手段用在他身上…可悲的是他每次都心甘qíng愿沉溺其中。
这次又让她敷衍过去,甚至接下来他会得奉上她所需种种qíng报,完成她想做的每件事…手下说得没错,他果然堪比古代昏君,为个女人什么都顾不得。
不过…日吉若抬头对着空气微笑,微眯的瞳眸内俱是难以言喻的满足。
祸水吗?他甘之如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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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近十天的封闭式训练不经意间匆匆过掉一半,日吉若和网球部其他人一样每日每日竭尽全力训练,在七月初的烈日下挥洒汗水。
初到那日发生的种种意外被当事几人彼此相对时各自粉饰太平的笑意掩盖,除却高桥秋子。
她从那天起就未曾出过房门,三餐俱是躲在房间内解决,午后总是搬张椅子躺在窗前she∕入的阳光下小憩。
那时恰是训练中场休息,日吉若会得抽空回房间将椅子里团成猫团状打盹的高桥秋子搂在怀里,两人一并窝在日光下,直到午休结束。
对于她自我封闭的举措,日吉若深表赞同,甚至替她挡下众人或关心或意味不明的疑问。
‘秋子身体不舒服。’————答案千篇一律,众人的反应却是各异。
芥川慈郎依旧我行我素间隙偷溜进房间,与高桥秋子两人叽叽咕咕笑闹,不过据日吉若所知他并未将真实qíng况对任何人提及,虽然动机未明。
向日岳人则难掩懊恼,其实日吉若知道那天向日的反应并非如他告诉高桥秋子那般,对方不过是心急那孩子的状况去找医生检查…从后来芥川慈郎的话中日吉若得到答案。
只是日吉若等那种机会很久了,他不可能主动对网球部同伴施什么手段,有间隙却绝对会令得对方永无翻身之日。
高桥秋子那混账女人即使不滥qíng,那样大大咧咧也极是容易造成误会…他必须防备有人窥视他急yù独占的珍宝。
普通人尚且知道‘qíng场如战场’,更何况出身黑道将争夺杀戮刻入骨血的日吉若。
向日岳人…哼!对于日吉若来说对方一次无心之失就足够改变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