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一笑倾国倾城————想想也知道私底下的qíng势对平野麻弥更是不妙。
对于这些我却是无法参与其中,因为日吉若严令禁止我接近水岛夕,偶尔我和那位新任二年级第一美女有点接触,一个回头就能看见某君双手环臂站在附近。
目光熠熠、暗藏戒备。
那般严防死守,幸亏我素不喜欢胡思乱想自己男人的举动,不然肯定误会除了忍足侑士,日吉若也和水岛夕有点什么旧事,否则紧张做什么?
我和水岛夕都不象虎姑婆能把对方拆筋拔骨吃下肚去。
扣掉这个想法,就剩下日吉若担心我听到风声欺负他‘倾慕许久来不及诉说暗自悔恨如今上天垂怜终于得偿所愿回来的爱人’。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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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某君凉凉的声音在耳边飘dàng,顺便眼前掠过一道yīn影。
我还没从天马行空的思维海洋里反应过来,脑门遭遇不轻不重的打击,赶忙抬手捂住受创部位,抬眼却见距离不到半尺的那支修长食指堪堪屈起,一副待要再来一次的模样。
“嗷——痛!混蛋!”我恶狠狠地拍开以手指为武器弹到额头上的某只大手。
“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日吉若yīn测测的脸倏然bī近,“考出这点分数,你看起来居然心qíng不错?”
举到半空的手垂落在两人间隔的那张桌面上,点了点,语气很是恨铁不成钢,“考试前给你补习都白费心思了……高桥秋子你脑子塞的都是棉花吗?!”
我放下捂紧脑袋的爪,两手颤巍巍平放在膝盖上,低头看着面前画满叉叉的试卷,眼角一抽。
————是了,怨不得某君脸色黑得堪比锅底,此次段考前某君与我头悬梁锥刺股几天也还是没能挽救糟到谷底的成绩。
再好的老师遇见朽木也是恨得牙痒痒,不巧的是我恰好属于会被鄙视的人种。
今天成绩公布,我发现某君当时就不住磨着后槽牙,现在飞she而至的眼神更是淬上寒光。
心虚之下,我qiáng自扯出傻笑,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挤出悔不当初的模样,“对不起~”
虽然他诋毁我脑子里塞棉花,但是顶着扑面而来的煞气,我是怎么也不敢开口为自己辩解:谁说劳资脑子里塞棉花?我分明是脑回路被钢筋水泥堵塞好不?
这句话是自我解嘲的冷笑话来的,场合不对我也就没胆说出来。
悄悄抬眼瞟了眼脸色尚未恢复的日吉若,我默默抽了抽嘴角————我知道他这般难耐愤怒是为什么。
马上要到期中考,我的成绩倘若始终没有起色,明年能不能升级是问题,更别提届时校方或许出于各种考量会劝我转学,成绩太差的学生留在学校里对名声有碍。
可是……关于学业始终无法进步的毛病我知道原因出在哪里。
并不是日吉若的教学方法有什么问题,也不是我学习热qíng不够;真正原因出在我的思想已经禁锢在某种阶段,换句话说就是我的脑袋没办法接受太多新的知识。
就好比容量饱和的海绵,如果不把其中蘸渍的水分挤gān是没法吸收新东西;可是人的脑袋不是海绵……我无法将刻在记忆里的旧知识一朝全部忘记,学习自然较常人慢许多。
……
两人相对无语了很久,日吉若抬起一手用指尖按住太阳xué揉了又揉,“你这女人就不会换点新词?道歉能让学科老师放你过关吗?”
“不是你说‘都jiāo给你’的嘛~”我讪笑着回答,我想自己顶着的这张脸还不足以颠倒众生,何况几科老师也不都是男的诶~
他定定看了我良久,嘴角勾起,“还真是半点紧张感都没有。”
语气很是无奈,紧绷的神色却悄悄松动,暗金双瞳闭了闭复又睁开,瞥了我一眼之后他慢腾腾从位置上起身,“呆在这里别乱跑,我去借阅一些教材。”
走出几步,日吉若身形一顿,忽而回头,yīn森森的笑笑,“想趁机偷溜……晚上就跟我回家。”
我坐在位置上冲着那个施施然远去的背影直翻白眼————不小心截头去尾单听最后一句话的人会何等悲剧,简直有碍和谐社会啊喂!
幸亏现在我和他是在学校图书馆,也幸好早有先见之明躲在人迹罕至的隐蔽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