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煜能清楚地感觉到嘴唇上的柔软,以及那难以抵抗的侵略。
舌尖撬开了他两排牙齿,与他的舌尖相触,那一刻,叶煜感觉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苏麻感,几乎是彻底让他没了反抗的力气。
双睫不断颤动,叶煜看着眼前的嬴政,而嬴政则是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让他觉得有被抓包了的窘迫,却并未因此就偏移了目光。
原本只是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腰肢,但在他失神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一双手环抱住了他,松散而厚重的衣服总感觉快要滑下来。
其中一只手动了,指腹带着茧子的手在他后背游走,还曾顺着他的脊椎从上而下,那双原本略带凉意的手此时就像是火石,凡是其途径之处叶煜都觉像是烧起来一样炽热,那不同与顺滑衣料的粗糙触感更是让毫无亲热经验的叶煜隐隐有种双腿发软的感受。
在嬴政的手触碰到了他尾脊的时候,叶煜终是理智占了上风,用力推开了嬴政,自己也连连后退几步。
虽然是用了不小的力气,但叶煜在这种qíng形下还下意识顾及着嬴政,没有用在战场上那种程度的力量,只是让嬴政退开,身形晃了晃罢了。
突然被打断的嬴政晃神了片刻,接着立刻看向脸上还带着cháo红的叶煜,此时的他前所未有的诱人,比醉酒之时更甚,让人忍不住期待他更加诱人的模样。
叶煜抿起唇,又想起刚才事,慌张松开,脸上热度久久不散。
“你果然也是心悦寡人的。”嬴政看着他,连叶煜任何的一个小动作都不愿放过。
有着子婴的话打底,叶煜并不惊讶嬴政会知道这件事,只是因为被嬴政突然点破让他心头一跳,不知该如何回复是好。
嬴政上前一步,叶煜也忙后退了一步。
“为何?”嬴政停住脚步,皱着眉不解道:“你我相悦,为何你一再拒绝寡人?”
叶煜静静站了好一会儿,在嬴政忍不住试探向前的时候开口了,“王上可知弥将军?”
听他此问,嬴政一下子还没答上来,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回道:“你所说的,可是弥子瑕。”
“不错。”叶煜垂眸应道。
弥子瑕是卫国的将军,为卫国立下过赫赫战功,统掌卫国兵权,可别说后世了,就是现在大多也是第一时间想起他与卫灵公分桃余桃的事。
有如此贴切的前车之鉴,叶煜就是不想为此担忧也难。
他不希望自己日后也同弥子瑕一般。
嬴政大致察觉到了他总是拒绝的原因,坚定道:“寡人必不会同那卫灵公一般做派。”
叶煜却不相信,他并非是不相信嬴政,而是在这件事上难以相信君王所言。
卫灵公当初对弥子瑕极好,连一国兵权都能完全放心jiāo付,这几乎是将整个国家都jiāo付了,群臣上谏都没用。可是之后却仍是被厌弃,连代表着两人关系亲密的分桃都被说做是余桃。
更有同样美色过人、才华横溢的楚国安陵君,开始也饱受恩宠,后来却也不得不使出手段才能稳固地位,不被楚王厌弃。
这种种范例都是叶煜心上的刺,他不敢赴了弥子瑕后尘,更不愿学安陵君那般做法,如此,他唯有拒绝。
嬴政看出了他的不信任,心中恼怒不已,也难以理解,却因见到了叶煜的坚决,无可奈何起来。
叶煜重新系好衣带,提出离开。嬴政好一阵不应他,他便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嬴政最终还是允了他,不过在叶煜离去之前,他向前走了几步,对叶煜说道:“寡人会让你相信的。”
叶煜心中又是一阵复杂,却仍是什么都没说就退下了。
次日的朝会上,嬴政立刻行动了起来。
李信等人的升爵是在意料之中,可是在给叶煜的抗击月氏的封赏中,他加了一项,而这一项,足以令满朝上下都惊讶。
他允叶煜可剑履上殿。
剑履上殿与叶煜先前的谒赞不名和入朝不趋是同一类殊荣,却比那两者高得多。
平日上朝的时候,唯一可以带剑履的只有嬴政,而如今叶煜去也能够带着剑上朝。以叶煜的身手和他站得位置,他若是在朝上意图行刺嬴政,那么嬴政绝对难以逃脱。
故而历史上有这种殊荣的,几乎都是专政的权臣,虽然现在还没有那些例子,可是当下这些众臣还是能察觉到突然给叶煜这项殊荣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