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是和侍姐姐如出辙的神qíng,不知道分守在门口的那两位大哥是不是也满脸黑线;多么,多么雷滚滚的句话啊!
抖又抖,目瞪口呆。
侍姐姐看上去囧囧有神,视线带着类似探照灯的八卦光芒在和日吉若身上扫she良久,良久;随后猛地个机灵“是!”双腿并,声音响亮。
余音尚且袅袅,侍姐姐拔腿就跑。
已是盛夏的清晨,却瞬时觉得背后阵恶寒;伸手拢拢自己的领口却见日吉若已经脚跨进房间,于是迅速正襟而坐。
日吉若三两步走到面前,站定;微微抬头望着对方;两人相对无言。
……
细碎的流海遮挡那双眸子,使得看不太清楚那其中包含着什么;只是隔着碎发日吉若意味不明的眼神寸寸刮过时,浑身不自在。
好吧好吧~于是叹口气,往边上挪挪,道“请坐。”虽然是他家,可必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嗯嗯嗯~其实,是不习惯被人么居高临下瞪着而已。
撇开脑袋,用无比热忱的目光瞪向侍姐姐消失的走廊。
话,日吉若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呐~再晚来步…
身侧的空气微微沉,日吉若已经接受邀请坐下来。
冷冽的,饱含侵略意味的存在感透过身着的纯棉布料瞬间传到每个神经末稍;身体刹那间进入警戒状态。
“,还习惯吗?”日吉若象是思忖良久之后才开口,语调似乎忐忑不安。
如果是被堂堂正正邀请来的客人,嗯~~大概也会非常客气的回答他‘没事,咱很随遇而安的~’
只要有个能躺平的地方,基本是不挑剔其他什么硬件措施;虽然chuáng板**被褥不是全新的,没有电话,没有睡前刊物…
最重要的是,房间不带卫生间!
如果,只是被邀请来的客人,是绝对不会挑剔;可惜不是。
于是,昨晚被人反剪住的双臂肩胛骨开始酸痛,太阳xué也立竿见影回味起被黑dòngdòng枪口顶住的冰凉感觉;于是,斜眼。
“嗯~~~~”长长长长哼声,伸手自己的脸颊,把睡眠不足的熊猫眼指给日吉若看“被褥的味道,熏得晚上没睡好。”
属于陌生人的味道,让整晚辗转反侧。
“chuáng板好硬!”
虽然没有豌豆公主那种娇贵的皮肤,但也可以认chuáng啊认chuáng。
“上半夜太热,没有空调;下半夜有冷,也没有空调。”
温差啊温差~~~
“只隔着道薄薄拉门,安全措施也没有,很害怕。”
拉门连个安全栓也没有,虽然黑道世家是用不着担心有谁不长眼摸进来行窃,但是那两尊门神还是让人忍不住抽搐。
好吧好吧~是chuī毛求疵,毕竟现在是阶下囚不是座上宾,日吉若没直接让人把扔地牢里(黑道啊黑道~私下里关押敌人的肯定不会是身处的种房间);该庆幸的,可是抱怨还是必须的。
打不过们,嘴皮子上的便宜还是要讨回来的。
日吉若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转眼间就乌云罩顶。
“那还真是对不起啊~”咬牙切齿,日吉若斜眼看过来,嘴角紧抿“招待不周。”
重重往后靠,翘起二郎腿做流氓状“嗯~”如果嘴角能再叼根牙签效果肯定更好,可惜没有;真是憾腕。
顺手指指乱成团的chuáng,笑眯眯,好商好量问道“那么能不能先把被褥给换呢?”
“啊啊~对,还有衣服。”收回爪子,扯扯身上的布料,满眼嫌弃;起来也是件必须吐槽的事。
瞄眼日吉若黑到不能再黑的锅底脸,于是把唾弃的话吞回去。
昨晚被人剥得光溜溜的,身上除胸衣小裤裤啥也没剩,而那个侍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忘记,居然抱着的衣服和从身上搜出来的护身兵器直接跑,蹲在陌生房间里等好久没见有人给送遮体的衣物来,最后只能自救。
嗯嗯嗯~~低头看看穿在身上的衬衣,装傻“昨晚因为某些不可抗拒因素,所以先从柜子里借件衬衣,啊~想来它的主人应该不会介意的,对吧?”
闻言,日吉若豁然起身,转头就冲着衣柜的方向冲去。
挑眉,好整以暇看着他猛地拉开衣柜的门,然后身体僵直。
低头,慢悠悠伸手整理身上长出老大截的袖管,折又折,把它折到手肘处;再抬头时杵在那里扮雕塑的日吉若已经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