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一叠印刷jīng美的,看着象宣传单的东西。
我随手翻了翻,居然全是附近地区各家外卖店的宣传单,而且都标明有提供外送电话号码。
还有一张却是地图。
那上边有几处地方被用红线标注出来。
我看看,嗯~~警察局,车站,学校,和医院。
放下地图,我拿起那些宣传单,找了家披萨店照着电话打了过去,订了个海鲜至尊披萨,之后,我又回去继续刷牙。
……
扯过挂在一边的毛巾擦了把脸,我抬起头,一怔;镜子里的人依旧面无表qíng,眉宇间的冰冷却已经褪却,眼眸中隐隐带着轻松的笑意。
只是得到了一点点的善意而已,我就没出息到这般感动了吗?
手指一点点划过映在镜面上的自己的脸庞,在内心唾弃自己的同时,眉稍眼角的笑意逐渐扩大;然后笑意化为笑容。
是了,我就是这般没出息。
因为,沙发上的那些东西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除罗瑞莎之外的另一种关怀,虽然很小但对我来说已经弥足珍贵。
吶~樱桃,看,这世界其实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冰冷,不是吗?
我站在浴室镜子面前傻笑。
……分割线……
门铃响起时,我正好把旅行箱中的最后一件衣服挂进衣橱。
阂上柜门,顺手拿起chuáng头柜上的那个粉色零钱带,我急急忙忙走出房间。
照时间来看,该是送披萨的人到了。
透过门上的安全眼看出去。
入眼的是一顶压得很低的棒球帽,深蓝偏紫色的发长到耳际,运动服,相貌嘛~看不清楚,我转了转眼珠,视线落到那人单手捧着的纸盒上。
是送披萨的吧?怎么打扮成这样?
正当我犹豫着究竟要不要给对方开门时,门外的那人抬起头,隐藏在帽沿下的秀丽的脸庞与那双幽而深的瞳猛的撞入我促不及防的眼中。
看上去年纪与我相当的少年,气质清澈透明。
我后退了一步,伸手打开门。
……
“您好海鲜至尊披萨XXX元谢谢惠顾。”
少年微颦着眉,神qíng冷淡,音调毫无起伏,说话不带任何停顿。
我挑挑眉,翻开零钱袋找出一张纸钞“不用找了。”同时伸手接过他递到面前的纸盒。
转身时,那少年呆在原地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于是我端着纸盒准备关门;又是一串诡异的毫无起伏话从他嘴里冒出来,
“海鲜至尊披萨XXX元却给了五千日元不用找零意思是说剩下的算小费可是店长没要求能够收取客人小费啊啊真讨厌这就是有钱人把拉把拉把拉”
我说啊~把纸盒用一支手端着,我不禁伸手揉了柔额角,给上门服务的人小费这种是不是很正常的吗?你用得着一副遇见什么世纪大难题是的杵在门口左右为难吗?
嘴角抽了抽,我放下按在额头上的手,滑到门把上,后退一把关上门,将还在念叨的少年隔绝在门外,
真是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我在内心对他作出评价的同时,尚未完全关闭的门fèng里传来少年大段念叨的结尾。
看来我们对彼此是所见略同。
耸耸肩,我的注意力随即被手中尚且温热的纸盒勾走,转身,走到厨房餐桌边上,找出刀叉开始享用食物。
……
独居的生活,从海鲜至尊披萨开始。
……
晚上,我很早就爬上那张软绵绵的chuáng,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东西就出门闲晃。
首先就是把附近的所有地形摸个遍。
先到银行取钱,然后带着钱包直奔市场,中午回到家时,早上两手空空出门的我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各种各样的生活必需品,食物原材料,水果等等将厨房的柜子与箱塞得满满的;
第三天,我跑到购物广场,在那里消磨时间;
第四天,我买了包括果汁机在内的几样小家电;
第五天,呆在小区的公园里晒太阳晒了一天,直到月出东斗才意犹未尽回家。
然后,第六天,隐藏在周围的那些视线撤离;
我如同往常般出门,走进购物广场时并没有搭乘向上的电梯而是从另一个出口拐了出去,招手拦了部出租车朝着罗瑞莎所在的娱乐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