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白了好几眼过去,只可惜那两位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
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分占了客厅沙发,两人的目光正四下环视,表qíng中还带着些许惊讶。
我瞪了半天对方也没反应,于是只好闷闷地转身看着进屋之后就站在那里不动的桦地君;他却是一副呆愣僵硬的模样,半低着头,手里拿着的是我家那双被向日岳人嫌弃很多次的粉红拖鞋。
“怎么?”我挑眉,有些好奇。
桦地君缓缓缓缓抬头,基本上没什么波动的双眸流露出一丝苦恼。
对视,对视,对视。
最终我败下阵来,“您,请随意。”转头,不忍瘁睹;好吧好吧~你就踩上去吧。
这也是不可抗拒的qíng况,毕竟那双粉红拖鞋真要穿在他脚上…那该是何等惊悚的事!在心里稍微想象了一下就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捂脸,对自家算不上光可鉴人但好歹颇gān净的地板被第三人碾过这件事我选择沉默。
……
深呼吸了好几下,我怀着痛惜的心qíng走回客厅;由于那张沙发已经被[外敌]占据,我只好先爬到餐桌那里拖过一张椅子,重重放到沙发前,坐下和对面一字排开的三人相对无言。
沙发和椅子之间隔着张茶几,我的目光落到空dàngdàng的茶几上忽然很不合时宜的想起关于‘茶几‘和’杯具’的典故。
嗯~~如果算上还没来得及消灭的晚餐…‘餐具’么?
沙发上的两尊大神,彼此jiāo换了难懂的几个眼神之后,又沉默许久;忍足侑士推推他装斯文的那副眼镜,率先开口。
“冒昧前来打扰,实在是我们有件事想请教樱井桑。”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略略抱歉的温和口吻,仿佛是真诚的为此而感到愧疚。
“岳人告诉我,樱井桑和他正在jiāo往。”
“我可否请教樱井桑的目的,此次是认真的还是想要再次伤害他。”
可惜说出口的话却饱含尖锐。
忍足侑士话音刚落,迹部景吾的眼神瞬间冰寒澈骨。
如果再加盏聚光灯打在我脸上,此时此刻就可称为三堂会审。
然后我笑了起来,关你P事!“忍足君对于同伴的维护之qíng真是令人感动~”往后靠到椅背上,顺便翘起二郎腿,眯眼“可是,我为什么要回答?”
“即使忍足君对自己同伴qíng深意重那也是你个人的事,请问你站在什么立场质问我?”
“就算是害怕同伴受伤,忍足君现在该做的也是劝告对方,让他迷途知返。”你杀上门来问我,方向搞错了哟~会给我一种三流言qíng小说的错觉。
忍足侑士君你是圣母吧吧吧~~
从忍足侑士瞬间变化的表qíng来看,似乎他被噎得不清;不过忍足侑士毕竟是忍足侑士极短时间内他僵硬的表qíng就恢复过来。
“既然樱井桑不愿多谈自己的私生活。”说着,他伸手取下架在鼻梁上的平光镜,暗蓝深邃的眸子内目光锋锐如刀“那么我们换个话题。”
“关于今天早上樱井桑骤然出现在我居住的地方,这件事,可以解释下吗?”他问得轻描淡写,嘴角噙着的笑意却带着意味深长“法律上嗯~~那是擅闯民宅?”
“你报警抓我好了。”双手一摊,我明白的告诉他‘老娘死猪不怕开水烫’,“啊啊~只不过到时候麻烦迹部集团律师事务所,实在是令人过意不去呢~”
从忍足侑士身边瞪过来的视线冷厉无比,我慢悠悠地望过去。
“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有持无恐?”一个字一个字仿佛从牙fèng里挤出来,迹部景吾的脸色铁青到发黑。
“别忘了你依仗的律师事务所隶属迹部集团…”省略号里面的内容稍微有点常识就该知道那是恶狠狠的,明明白白的威胁。
于是我笑得更愉快,“可惜,日本不单只有贵集团才有律师事务所。”笑着笑着,我沉下脸“只要付得起价钱,一流的律师不难请到。”
“更何况,我还未成年。”法律上我尚且属于嗯~~原‘樱井’八重子现在该称为‘迹部’八重子女士的责任。
‘说起来[未成年人保护条例]真是很方便,不是吗?”
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神色迅速变化中,我看得异常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