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qíng,就算我不想承认但确实是欠下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吗?
闭了闭眼,再睁开。
那么,至少,在qíng况变得不可收拾之前,我必须想个什么办法。
让我想想,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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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等到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我收好书包,叫住了正往外走的橘同学。
“橘同学。”
“我需要跟你谈一谈。”我看着神qíng沉静如水的橘同学,然后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
“那个,这几天给您添麻烦了。”
说实话,我其实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
“已经一个星期都没发生什么事,所以我想应该不必有事。”
每天都提前等在学校门口的必经之路上,课间休息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范围内,放学时还特地抽出时间来护送我到车站;
“已经够了。”
即使是出于愧疚也作得够了,所以,“我听说都大会即将开始,网球部社团训练这段时间应该很繁重,”
“再让橘同学为我分出注意力,我实在是很不安。”耙了耙头发,我顶着橘同学严肃无比的目光,硬着头皮鞠下躬去
“请不用再跟着我了。”
说完,不待橘同学的回答,我转身抄起书包,快步走出教室。
……
一走出教室门,就察觉到走廊上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的几道视线,刺刺的似乎不怀好意又似乎带着隐约按捺不住的兴奋。
我神色平静装作一无所觉,跟着人群走向楼梯。
经过一个个敞开的教室门时,还留在那些教室里的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过来,却又再我回视时掉转视线,仿佛若无其事。
我放缓脚步,一路走过来,每一个与我照过面的人神qíng很明显的带着某种心照不宣,整个三年级走廊都被压抑感笼罩。
山雨yù来吗?
站在楼梯上,望着蔓延而下的阶梯,我顿了顿,起步朝下走的同时垂下眼,将浮现的讥讽掩藏起来。
被人惦记这种事,虽然会令我心神不宁,但是我不可能无时无刻都躲在别人背后,即使防范得再好,该发生的事迟早总会发生;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面对,那么请尽管放马过来。
……
“樱井。”
走到转角处时,听见了橘同学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他正站在楼梯上,手里拎着自己的书包快步赶到我身边。
“我送你到车站。”
我说,你怎么这么固执呢?
“明天网球部要开始特训。”橘同学瞥了我一眼,神qíng很淡然。
也就是说,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吧?
“谢谢。”我弯起嘴角,很真诚的向对方道谢。
……
刚刚放学的校园,按照常理来说应该很热闹的;需要参加社团活动的人和赶着回家的人都应该正在赶往目的地,整个学校应该沉浸在喧哗中;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安静。
我边走边环视着不同寻常的周围环境。
通往校门口的绿荫道上冷冷清清的几乎看不到人影,远处教学楼玻璃窗后面影影绰绰,有人在教室里从内向外窥视;
cao场那里空dàngdàng的,原本一直很活跃的田径社今天一个人也没在。
偶尔,会从边上小径撞出来的同学,在看清我和身边的橘同学时,也立刻转身或者加快脚步匆匆忙忙跑开,神qíng有志一同的见到瘟疫一般避之惟恐不及,
qíng况越快越不对劲。
而身边的橘同学大概也察觉到了,要不然,他不会再第三次见到转身就跑的那个陌生同学之后,要求我尽可能加快脚步离开学校。
我们三年级所在的教学楼距离学校大门大约几分钟的路程,我一路跟在大步前进神qíng越快越焦急的橘同学身后,气喘嘘嘘。
直到学校大门已经近在咫尺,而站在保卫室内的门卫脸上的表qíng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时,我感觉到橘同学明显放松下来。
“没事了。”橘同学声音很低,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说给自己听。
我扯了扯嘴角,始终笑不出来。
已经快要出校门了,本以为会发生什么事却一路平安;橘同学放下心来,可我内心的紧张感愈加深重。
外面整条街都是[西京]的范围,在学校,那些人还有可能顾忌老师的gān涉而有所收敛;等到了外面他们更可以为所y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