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花月?”
“啊?”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怎么了?”
“换宽松舒服一点的衣服,好好躺着,我下去拿暖水带,”动手铺好了chuáng,转身看着窝在chuáng角的人,眉头几乎皱成川字,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吧,花月最近很奇怪,“花月,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什么?”她是…在意吗,在意他这么晚才回来?
“刚才?”茫然的抬头,正对上国光探究的眼神,“哦,我…我一直很好奇,你当时究竟是怎么问伯母的?”
某冰山瞬间僵硬了一下,果然还是不应该对她有太高的期待,“直接问的。”
“啊?”直接问?
“花月生理痛非常严重,应该怎么办?”冷静无比的陈述,不过当时母亲大人的回答,还是不要告诉她好了。‘非常严重的话,姜糖水,益母糙膏,注意保暖…其实,一般生理痛很严重的女生,生了小孩以后就不要紧了,所以小光要努力啊~’(某萧:默,以上引子手冢同学母亲当时的回答…谁说冰山的妈妈没心眼来着。)
囧!你还真是直白!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得出口。
“好好躺着,我马上回来。”冰山推门而出,认命的去熬姜糖水。
呵,国光你真是很细心、体贴又温柔的人…汉娜,有这样的男人这么多年依旧爱你如斯,怎么能不让人羡慕。哎?羡慕?我这是…羡慕吗?
哎?这个味道!
看着再次进来的冰山,几乎是瞬间垮了脸,眉头皱得死紧,愤恨的瞪着他手里的东西,这么久以来他的姜糖水是熬得非常好喝没错,但为什么一定要拿那个益母糙膏!我恨益母糙的味道!
某冰山将手里的托盘放在chuáng头柜上,将热水袋递给窝在棉被里的人,“给。”看着某小狐狸明显厌恶的眼神,镜片后的单凤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闪过。
“谢谢。”接过暖水袋抱进怀里,“呐,国光,其实…我已经好很多了。”益母糙的味道啊,想起来都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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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光没说话,我似是看见他微微一挑眉,那一瞬间让我不自觉的联想某位总是举着诡异饮料的同学,尤其是那眼镜反出的一道白光…国光,你千万不要往科学怪人的方向发展好不好,很吓人的。
“一口就好。”在我闪神之际,他已经倒了一勺益母糙膏举到我面前。
不要啊,那个稠糊糊、粘腻腻、黑了吧唧的东西真得很恐怖,尤其那是诡异的味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觉得它好喝!某小狐狸抱着暖水袋,扯着被子向chuáng里缩缩,完全无暇理会自己此刻的行为是否有撒娇兼耍赖的嫌疑,坚定无比的拒绝,“不要!”随即立刻又因为下腹的绞痛蜷成了虾米状,于是没底气的补充,“我喝…姜糖水就好。”
某冰山拧起眉头,伸手将对方捞回来,“别闹了花月。”
痛死了!握紧了拳企图转移疼痛,同时做最后的挣扎,“反正…益母糙又没有止痛的效果…”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每次都这样耍赖真的很丢脸,可是…偷瞄一眼chuáng边没反应的冰山,直接伸手去拿chuáng头柜上的姜糖水…然后,被截杀。
某冰山快一秒端起碗,迅速在脑中排除前几次哄她喝药时用过的招,再略做思考。随即,作势yù将一勺小狐狸最痛恨的益母糙膏搅进小狐狸此刻最爱的姜糖水里。
囧!!!“等一下!”那样的话一整碗姜糖水就都被污染了!
一贯冰冷的声音透着坚持和担心,“一勺或者一碗,自己选。”
一勺变一碗?!谋杀啊!“国光…”可怜巴巴的再唤一句,完全是恳求加讨饶的语气,可惜对方还是一脸坚持,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瘪着嘴,狠狠的瞪他。之前是哪个白痴觉得这座冰山细心、体贴、温柔的!根本是落井下石,趁机抱负,这样的家伙谁要谁拿走,鬼才会羡慕!死冰山,训练的时候你给我等着瞧!用力一咬嘴唇,“拿来吧。”
看着对方一副慷慨就义的表qíng,某冰山眼底滑过一丝无奈的宠溺,“张嘴。”迅速将益母糙膏送到小狐狸唇边,以防她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