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请你坐吗?越前小姐。”扫一眼自动落座的我,迹部老夫人不满的问。
哟~gān吗,这算给我下马威吗?“您请我来,难道是要我站着听您训话吗,那我可真要怀疑迹部家的待客礼仪了。”
“哼,牙尖嘴利的丫头。”
“老夫人请我来自然也不会是为了评价我的口才,对吧?”废话多说无益,还是快点进入正题比较好。
老夫人扫了我一眼,轻描淡写的问:“据我所知,越前小姐在离开温布而顿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名下所有福克斯集团的股份赠送给别人了,没错吧?”
切,还是做铺垫吗,“对。”那么多股份对我没什么大用,自然是还给Eric,以便他以后在集团的权利不在受他那个有点古板的叔叔制约,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好,但在迹部奶奶看来就等于我没有任何利益背景了,不是吗?
“而且,越前小姐曾经的感qíng生活似乎也不很光彩。”这回是陈述事实了。
“您要这么说也没错,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说我和Hale喽,这段过去只要是想查是一定查的出来的。
“景吾是迹部家的第一继承人,且不说现在集团出现了一些问题,就算是一切正常,越前小姐认为自己配得上景吾吗,越前小姐觉得自己有做迹部家未来主母的资格和本事吗?”
我不得不承认,迹部奶奶很聪明,不愧是这么大财团的当家主母。用这样淡薄如水的语气说出的抢白,确实比嚣张的指责、谩骂更让人难以招架。勾着淡定的笑,镇定说出她没有说出口的事实,“有资格进迹部家的,自然应该是身世清白,不会被那些记者和竞争对手揪出一点丑闻的千金小姐;在老夫人心里,配得上景吾的,大概得先有能和迹部家匹敌的万贯家财,应该还要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不,应该是背后要有政治势力才更贴切。我想,在老夫人心中,只怕早已有了合适的选择,不然怎么会急着来美国抓人吗?”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对面的人,“不知是哪位政治名流的千金呢?”只见迹部老夫人微微一扬眉,看来我是猜对了,政商结合,很合适嘛。
“越前小姐既然这么明白,那么我就直说了,请你离开景吾,立刻!你留在景吾身边不会对他有一点帮助。”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和迹部是不适合,这我早就知道,不需要别人反复qiáng调,“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等一下,越前小姐,再耽误你一会儿,跟我来吧。”
哎?这又是那一出啊?
跟着迹部奶奶走出咖啡厅,穿过回廊。
这是…
原来特意要我来这里,是为了看这个啊…
哈,该怎么形容现下这个场景呢,衣香鬓影?对了,就是衣香鬓影。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绅士名流,加上仪态万千、长裙曳地的名门淑女,眼波流转,轻声莺语,配上人手一只的高脚杯,或金huáng或嫣红的液体反she着绚目的光彩,不就是电视里衣香鬓影的上流社会社jiāo现场?看着穿梭其中的人,我才明白迹部老夫人的意思,原来如此,要我明白,现实之中,我和他,终是不同世界的人吗?
指指楼下舞池中翩然起舞的一对,“你看,景吾身边从来就不缺美人的,”迹部老夫人貌似和蔼的拍拍我的手,“我们女人,哪个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眼里永远只看到自己,可是,越前小姐你想过没有,你比景吾大呢,十几年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何况…越前小姐,你真得觉得景吾对你的兴趣会维持那么久吗?”
切,真是高手,软硬皆施,说得好像很关心我似的!只是,她说的却又该死的没错!热恋能够维持多久,30天,60天,90天,但不可能是一生一世,爱qíng又能够坚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尤其是像迹部那样的男人,我…不应抱太多奢望。低头,看着楼下,有那么一瞬间,在我眼中迹部的脸是和Hale重合的,“老夫人,谢谢你的忠告,告辞了。”没再被阻拦,顺利的离开酒店。原来这几天是忙和社会名流联络感qíng…难怪了。
是夜,风冷雾凉,寒风刺骨。
我一个人走在波士顿的大街上,直到腿开始麻木,缓缓的蹲下去,抱着自己的膝盖,耳边的风很大,夜,格外的凉。
我可以感觉得到,自己明明有想哭的表qíng,只是泪水已经流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