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难道说…花月你…”
“日本的樱花很绚烂,瑞士的雪景一样很美。”而最重要的是什么人陪在身边,所以我认载了,但同样的,jīng市也真的要把一辈子都赔给我呀。
“那么约定了,以后无论是看瑞士的雪,还是日本的樱花,花月都要和我一起。”
“时限呢?”
“没有时限。”
我偏过头去,jīng市正凝视着我,那双水色的眸子深如古井,亮如明星。“好。”我微笑着点头,那一刻,我仿佛听到千万樱花一起盛开的声音。
真田篇 所谓等待(一)
(接96章还是三年后的故事~)
很多人直到后来才慢慢明白,何谓岁月流逝。
三年的时间,是那么短暂,又那么悠长,人烟浩淼,爱上一个人曾经是那么容易,但错过也同样那么简单,也许就因一转身,一眨眼,转瞬之间,便与幸福失之jiāo臂。
所以,当她再次走进你的生命时,请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不要再让自己觉得遗憾…
(三年后旧金山机场12月29日)
看着大家,勾起淡淡的笑,“我该登机了,你们赶快回去吧。”不过就是回日本处理点事qíng,要不要集体总动员都来送机,搞得我好像再无归期似的。
“花月,那边的事处理完,要赶快回来啊,那房子只要有人要就好了,反正咱们不缺钱,你别又…”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打断伦子姐姐的絮叨,怕我再消失两年嘛。那时联合会杯结束后,我直接落跑,去看过浩然哥哥,整个人生好像豁然开朗,一个人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四处旅行,可是却总觉得心里还少点什么,有种没着没落的感觉,于是回到旧金山,回到亲人的身边,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三个月前,菜菜子也正式移民过来,南次郎哥哥开始联系卖掉在东京的旧屋。连那座屋子都卖了的话,是不是就算和东京、和日本再无瓜葛了呢?虽然还是可以随时过去,但到时自己是不是就和一个普通的观光客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如此想来,不知道为何那种淡淡的忧伤就会像藤蔓一样爬满全身…既然在这里想不通到底有什么东西被我遗忘在那里,那么,就回去求证好了。
“伦子姐姐,哥哥,龙马,龙雅,菜菜子,Eric,神,我走喽,拜~”朝大家挥挥手,“那边的事qíng处理好,我就回来,不用担心,再见。”
(1月1日明治神宫)
霰雪纷纷,细密的雪珠子纷纷扬扬的在白茫茫的水云之间,远远近近,宛若jīng灵在飞舞。东京的雪,正难得的飞舞。
因此,参拜的人明显少了很多。
参拜道上,一个女子着一身雪青底色的十二单衣,浅紫的花型妖娆的舒展开来,清雅和娇妖默契的融合在一起,撑着一柄紫竹骨架的素雅油纸伞,翩翩迤俪而行。银色的发丝轻拢在一侧,因为温度太低的缘故,紫色的眸子里有些须的迷惘神色,时不时的轻轻呼出一口白雾,看着它格外清晰地蔓延在雪色中。这样一个女子,似从古画中走出,又如那传说中的妩媚白狐,有着神秘清幽的妖娆。
只是,如果你再离这优雅的女子近一些,定会听与那典雅形象极其不符的低声诅咒,东京的天气预报中心和这身妩媚行头的制作者已经被她问候了N遍…
“真是,好好的怎么会下雪!”东京的冬天一向不怎么冷的,所以我根本就没带厚衣服过来,今天约好了来看望远藤大师,但早晨一起来才发现下雪了,从伦子姐姐所有的衣服里刨来刨去,最后能御寒的衣服只有一堆皮糙和里三层外三层的和服,我是一向觉得披着动物的皮毛出来感觉怪怪的…所以,最后忍痛把自己裹成了粽子,毕竟,作为日本人,没穿过一次和服,也是种遗憾嘛…可是,“我的腰啊~快断掉了!”车子早就卖掉了,所以只能做出租车到山脚,自己一步步爬上去,为什么要穿这么标准的木屐出来,“我的脚…痛死了…再这么下去一定会残废的!”救命啊,我越来越想放大师鸽子了…以后绝对死也不要再穿这种东西了!!!
“大师,很久不见了~”跟着领路的小师傅走进棋室,艰难的维持着最后一丝礼仪,朝对面的远藤主持行礼,缓缓坐下。我现在从头到脚哪里都又痛又酸,发明出这种衣服的人一定是nüè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