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孟三省在房里打坐。
了善坐在孟三省的房门前院。
“呜呜呜……呜呜呜……我死的好惨啊……”
“饿了啊饿了……”
宅子里突然响起诡异的哭声,凄凄惨惨让人心里发毛。
孟三省猛然张开眼,唇角微勾,下chuáng,走到院子里。
了善大师压根就不在意,专注的打坐。
孟三省笑了笑,扬声道:“大家好,既然来了,不如出来谈谈?”
鬼哭停了一会儿,加倍响起,让周围住的人都恐惧的藏在被子里不敢出来,又来了,又来了……鬼哭……宅子风起,落叶卷尘,那qíng景,要多yīn冷有多yīn冷,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孟三省双手环胸,笑道:“既然大家不肯现身,那就不好意思了。大师啊,你不动手,不会是要我动手吧?我还没能力杀鬼。”
了善站起来,皱皱眉:“你回房去。”
“为什么?”孟三省偏头,不解的问。
了善道:“杀鬼太诡异。”
孟三省微笑“我看过杀人,就是没看过杀鬼i,一定很有意思。”
了善看了孟三省一眼,从怀里掏出金钵,到了手上,金钵就慢慢胀大,变成碗口大小。金钵she出金灿灿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宅子,孟三省捂住眼。
“啊啊啊啊!!”一阵阵惨叫,宅子周围i无数的黑气被金钵收了进去。月亮终于穿过了云层,洒下银辉。
宅子安静了,孟三省放下手,好奇的看着金钵。里面是翻滚的黑气,什么都看不清楚。
“都在里面?”孟三省问。
“对。”了善说。
“大师,每次以为看到了你真实的实力,却发现远远不是。”简直就是挑战他的观察力。
了善嘴角一翘,很高兴被孟三省敬仰。
“可以问话吗?”孟三省饶有兴致,他还从来没有审过鬼呢。
“可以。”了善话落音,金钵里立刻响起哀求的声音。
“大人,大人,你想问什么请问吧,小的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大人放我们出去啊,这里好难受。”
孟三省问:“谁派你们来的?”
“不是谁啊,我们本来就是这里的鬼,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哦,大师,可以让他们消失了。”孟三省淡定的说。
“不,不,大人,你听我们说……”鬼一听孟三省的话就发憷,连忙求饶,什么都不敢隐瞒了。虽然失败了很惨,但总比不上魂飞魄散吧?这人好厉害啊,流年不利。鬼在心里泪留……“小的谢迁,原本是蜀国一个普通的农夫,可是活不下去了,小的只好带着大家造反……结果被朝廷斩尽杀绝了。我们死的时候就在这里,所以成了鬼,也不愿意让别人住在这里,一直以来我们吓跑想住在这里的人。可是后来单道士来了,单道士很厉害,把我们都收复了,不过要我们为他吓人,如果我们不听从他的话,我们就会遭受刀山火海的痛苦。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大人,饶了我们吧?”
孟三省想了想:“听说多年前曾经有个王学使住在这里,后来消失了,是你们害死的?”
“不,不,不是我们,我们只是吓吓人而已。那个王学使……他是被别人杀了的。”鬼连忙喊冤。
“被谁杀了?”
“我们不知道啊,我们只是鬼而已。”
“所以你们还是想死吧。”孟三省语气颇为遗憾。
“啊啊,老大不说我来说,是王大虎和钱师爷他们,因为王学使查出了他们的罪证。”
在魂飞魄散的威胁下,众鬼倒豆子一般哗啦啦的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一个地方豪绅,一个师爷,几个骗子,居然把持了丰城这么长时间。他要是不解决他们,怎么能让丰城的百姓信任?
孟三省很满意:“你们很听话,不过害人终害己,你们害了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报应的。大师,就让他们在你的法器里好好修炼几年,没事吧?”
了善似笑非笑的说:“没事。”
孟三省拍拍大师的肩膀,笑道:“大师,你果然是最重要的。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了善眼神一暗:“我最重要?”
孟三省发觉自己的失言,左顾而言他:“厄,大师自然是重要的。对了,我们给他们一个jiāo代吧,不然这么多鬼消失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