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十三爷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看着已然跪在地上垂首聆训的五阿哥,眼中划过一丝满意的笑意,“永琪。”“是。”“堂下之人,你可认得。”五阿哥闻言转头向着小燕子看去,然后有些疑惑的开口,“回王爷话,永琪一向甚少出门,是以这位姑娘,永琪并未见过,不知王爷何以有此一问。”看着原本一眨不眨的看着永琪背影的小燕子突然瞪大的双眼,十三爷微微勾起了唇角,继续开口,“永琪,此人今日在宫中刺伤了阿布卡。”
永琪猛地抬起头,有些愕然,“阿布卡姑姑受伤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你皇阿玛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对你说,不过现在,永琪,你告诉本王,这人,该如何处理。”永琪再次转身看着小燕子,眼中却已满是憎恶和淡漠,“回王爷的话,根据大清律例,此人应当凌迟处死。”少年的嗓音依旧清脆却掷地有声,足以让某个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的人彻底的崩溃了……看着地上的小燕子渐渐黯淡的双眸,奥古斯丁弯下腰对十三爷开口,“大人,她死了。”“嗯,处理掉。” “是,大人。”可怜的女孩啊,明明一开始就提醒过你了,入此门者,需放弃一切希望,你又因何而执着呢……
这一天的晚上,十三爷没有出宫,所有人都知道,他一定会留在储秀宫,等着阿布卡醒来。紫禁城寂静无声的夜晚,早chūn的季节,还带着刺骨的寒意,沐浴之后的十三爷,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衣,披着一件外袍立在储秀宫最高的主殿之上,抬起头,看着仿佛伸手可及的星空,露出了几分迷惘的神色……
“大人……”奥古斯丁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单薄的双肩,夜风中飞扬的衣袂,眉头微蹙,“天气还很冷,您……要注意身体。”十三爷闻言转身,尚未gān透的墨色长发在风中扬起优雅的曲线,“奥丁……”冰冷的双手抚上白皙俊美的脸颊,已经习惯他常年低于正常体温的肌肤,奥古斯丁没有一丝瑟缩的任由他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深紫色的眼眸中,满是弄的化不开的爱恋,“大人……”
苍白冰冷的唇角轻轻覆上奥丁温润的薄唇,冷凝的蔷薇花香淡淡的萦绕在两人周围,紫禁城的月色洒落在他们身上,为之度上一层朦胧梦幻的光晕,“突然…… 很想chuī笛子……”轻声的轻喃在唇齿相jiāo处轻轻传出,奥古斯丁勾起唇角,退开一步,戴着雪白手套的纤长手指优雅的翻转,萨拉查?斯莱特林墨绿色环绕着秘银长蛇的魔杖便出现在他指间,一个漂亮的指花,魔杖便在他手中变成了一根通体翠绿的竹笛,“随时为您恭候,我的大人……”
单薄纤细的身躯落入温暖的胸膛,奥古斯丁站在身后,将他的大人拥入怀中,一阵冰凉的寒意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出,不管过了多久,即使知道他的身体就是这个样子,他也依旧无法对他身上这样寒冷的温度感到释怀。悠扬凄婉的乐声犹如低泣一般从屋顶之上弥散开来,紫禁城星月争辉的夜晚,在这满是忧伤的笛声中,渐渐陷入一片静默……
小燕子彻底从宫里消失了,紫薇正式成为和硕格格,进入西三所,金锁自始至终陪伴身旁,福家以意图谋害皇嗣的罪名被押入大牢,择日问斩,福家兄弟已经成为废人,不再多说,阿布卡第二日醒来之后便已无大碍,朝堂内外终于松了口气……
乾隆二十二年chūn,万国来朝,进京拜贺,唯西南属国缅甸不为所动,君震怒。二十二年六月初,历朝唯一拥有私人铁骑虎láng之师数十万之谒礼亲王爱新觉罗胤祥,率兵出征滇缅,多罗郡王扎尔克父子,硕郡王富察皓祥,大学士傅恒父子主动请缨,帝准其奏,大军开拔之日,帝后亲送至京郊,天黑始还。
谒礼亲王麾下共骑兵、火器营、丛林作战营各十万,令大将军傅恒率步兵十万,多罗郡王硕郡王各领兵十万,共六十万大军,驻扎云南边境,宣战后第二日,火器营直接pào轰缅甸首府,缅甸王孟白拒不投降,谒礼亲王命令火器营撤退,第三日,亲率骑兵攻入阿瓦。
黑衣白马,墨发飞扬,手中两米多长的银白长枪见血封喉,所及之处,尸骨成山,没有多久,资历老到的缅甸将领便已认出那独属于某人的标志,“冥府之神” ——大将军王爱新觉罗胤祥……得到消息的孟白直呼不可能,那人今年分明已然70高龄,如何可能出现在战场的最前线!其子慕沙请战,慕白允,次日,慕沙被银枪挑落马□死,孟白惊怒,亲率象兵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