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肃宗苦涩得恨不能要落泪笑声,下面大臣不由心头一惊,“陛下此言何意!”那位钦差大臣可是当下最重要筹码,皇上该不会……“那可是大清钦差啊,陛下您……”“寡人怎样?寡人好吃好喝命人伺候着,可是……”李全嗣面目狰狞而扭曲瞪着海岸方向,“可是他居然敢拐了寡人皇妹脱逃!”
“什么——?!”群臣顿时大惊失色,长公主怎么样暂时先不论了,但是,钦差竟然已经不在他们手上了?!这个消息在眼下这样qíng况下,可真是足以让整个朝鲜陷入绝望呀!“陛下——时候有派人进行搜捕!”“还搜什么搜!”肃宗瞪着通红双眼,“还以为寡人不知道吗!那个李卫,一定是已经回了清军营地,不然那人岂会如此轻易就答应了求和!”唉哟喂,肃宗陛下啊,真是看不出来,你蠢了几十年,居然被十三爷这么以刺激,就给刺激得开了窍唉……
“什……”“他费劲心机要灭我朝鲜,区区一个钦差大臣,算得了什么!为了一人扭转战机,他真当我李全嗣是个蠢货吗!朴东赞——你这个蠢货,废物!给寡人滚出去,滚出去——”被巨大打击刺激得清醒过来肃宗,这才猛然发觉,自己早就已经跳入了别人挖好连环陷阱之中,再想爬,也不可能爬上来了,当下只觉得心头一阵怒火憋得他连气得喘不过来,大吼了一通之后,顿时,喉中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当日huáng昏,流光一脸晦暗不明笑意拿着一张纸条jiāo到十三爷手中,纤长修雅手指挑开薄薄纸上,上面用工整字迹写着两行小字,而十三爷在看到这些字时,淡色唇角顿时勾起了张扬笑意,“哈~果然是立竿见影啊~又玠啊又玠,这一次,依旧算你大功一件!”
李卫一头雾水看着十三爷,接过他递来纸条一看,顿时眼角嘴角一起欢快抽搐起来,“肃宗……死了?!”纸条上仅仅是八个字,却是代表着朝鲜内一场翻天覆地变革,‘肃宗bào毙,景宗继位。’肃宗李焞,字全嗣,这位历史上本来还能再顺顺利利活上十六年朝鲜主,就这么,被十三爷一句话给活活气死,享年43岁……
“是啊,死了~”爷,您声音能不能不要这么dàng漾……您多少表达一下对死人尊重成不……“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又玠你啊,所以,如果晚上李全嗣那厮来找本王,本王会介绍他去你那参观,啊嗯~”十三爷一脸得意摇着执扇转身回后院去了,留下原地咬牙切齿内牛满面又玠,扎尔克和流光万分同qíng看着他,摇了摇头,转身也闪了……要不晚上还是离李大人远一点吧,他们不想半夜被鬼追……
这一天,右大臣朴东赞带回了大清同意求和条件,同时,也带回了肃宗催命符,43岁肃宗李焞因怒火攻心,吐血而亡,十六岁景宗李昀,在这个动dàng不安局势中,继任了王位。李昀母亲张禧嫔是朝鲜历史上有名权术女子,也许是因为她作恶多端,导致了李昀生来就体弱多病,即位之后,面对着朝鲜风雨飘摇政局,gān脆缠绵病榻,再也不问政事。
外患未除,内忧又起,朝鲜此时局势,已经让十三爷连继续跟他们耗下去心qíng都没了,为了给自家无良阿玛省点银子养老以及养男人(估计在爷您败光库出去打仗时候就已经是他男人在养他了),十三爷一声令下,步兵营十万jīng锐全数登上朝鲜领土,誓要在最短时间内,攻下朝鲜全境!
北面沿海两军得到将令,也不再藏私,六万大军倾巢而出,胤禛胤禩由北至南,胤褆胤礽由南至北,以围剿之势,将珼西道、关内道以及朔方道包围在内,以pào火猛攻,之后进行地毯式搜捕剿杀…… 胤祥站在刚刚被攻占下岭南道首府尚州城墙之上,看着脚下尸骨成山,血流成河,眼底,一片冰冷淡漠……
此行除了外围押后观望费扬古那八万大军,剩余二十二万jīng锐全部开赴朝鲜战场,从四周开始向着中间慢慢呈现包围之势,不知何时,耳边轰鸣pào火声已然不再响起,朝鲜军队主力已失,接下来,就是最原始最残酷短兵相接。
七日之后,三军主帅会师于平壤城外,二十万大军折损不过千人,此时,除却十三爷十万亲兵,其余两军已被派往外围重新进行新一轮地毯式搜捕。十三爷站在平壤城高高城墙之上,四位王爷分立两侧,爱新觉罗家遗传狭长凤眸半掩,墨色眼底,不免划过一丝挣扎不忍,为了那身后,尸骨成山,血流千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