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又没毒,你在担心什么。”十三爷毫不犹豫鄙视他,然后放下手中茶盏,慢悠悠开口道,“关于这件事,既然日本先动手了,不还回去话,我大清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他会离间计,我还不能借力打力么!把这东西给娑尼那老匹夫送去,就说,在收缴物资中发现此物,店是他人开,爆炸事,也就一应算在他们头上,让他准备好为此事付出代价吧。”
小玄子闻言微一挑眉,乐了,“你小子,真是……打算让他们去狗咬狗么~”十三爷剑眉一挑,薄唇轻抿,一脸不满,“这是什么不华丽比喻!虽然是事实,但是你也要好歹顾及一下身为皇帝言行,要是让外人听见了,连本王都要跟着丢人。”小玄子顿时嘴角再抽,丫个没救华丽控!
于是这个新发现物证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带了过去,谁也没有再提起过,仿佛它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而要为这件事qíng负责,也依然是那些烟馆幕后老板,东印度公司和缅甸王娑尼。大不列颠距离大清远隔重洋,而毗邻缅甸自然便成了这笔账首要债主。
东吁王朝第十二任王娑尼其实并不是个昏庸君主,虽然没有什么显著政绩,但是也没有真愚蠢到明目张胆挑衅老邻居泱泱大威严,更何况人家一个月不到之前刚刚灭了隔壁朝鲜,东吁虽然是缅甸史上最qiáng盛封建王朝,没有之一,但是他还没有向朝鲜一样,自大到认为凭他实力就可以吞并中原,所以,当朝廷送来文书,言明之前发生在京城府库爆炸事件乃缅甸所为之时,娑尼觉得自己彻底倒霉催了……
把所有负责罂粟提炼物贸易事宜官员全部找来一通询问,甚至连东印度公司在缅甸负责人都被找了过来,结果人没一个说gān过这事。于是当娑尼应东印度公司负责人要求将所谓物证拿出来时候,荷兰方面代表顿时脸黑了……
“你说什么?这个是……东瀛忍者秘术?!”娑尼和大不列颠那边负责人顿时一脸扭曲,“所以说……我们这算是……”“给别人背黑锅了吗!”“应该说,是日本存心想要让我们背这个黑锅!要不是发生了一点意外让这张符纸残存下来,只怕,到时候打起来还不知道为了什么!”娑尼咬牙切齿……
“这也难怪,要不是我手下刚好有两名因为被仇家追杀而逃亡到荷兰忍者,恐怕谁都不会发现这件事qíng有猫腻,毕竟没有人认识这样东西,想来大清皇帝不知道,也是正常,他必定认为东西既是从我们手中收缴而来,那出了事,肯定也是我们下手,既是换做是我,也一定会这么想!毕竟我们爷确实不希望这些东西落在他们手里。”
“哼,那东瀛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件事怎么看都不会跟他们扯上关系,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亏!真是好手段!”“不错,他们目,分明就是想要挑拨我们与大清关系,而他却在一旁坐收渔利。要我说,这件事本就是我们用烟土对大清渗透试探在先,大清皇帝怀疑我们别有居心,也并不奇怪。”
“这些都别说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向皇帝澄清这件事!”“这倒是,这件事要是一个没处理好,一场战争也许就会一触即发。数月之前大清战舰开出天津港,可是瞬间就将所有隐藏在暗地里探子们吓了一大跳,而大清皇帝儿子们,更是在短短两个月时间就将整个朝鲜岛变成了一座空岛……若是此战不可避免,只怕缅甸也……”
娑尼显得十分忧心,当初东印度公司向缅甸施压,要求他们将银朱粉掺入烟糙之中销往中原时候,他应该断然拒绝!说什么要试探大清深浅,说什么要动摇大清根基,这跟他究竟有什么关系,他缅甸向来与大清jiāo好,井水不犯河水,数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这一次若不是因为他们威bī利诱……他又怎么会拿自己百姓,自己土地开玩笑!现在才来假惺惺说什么澄清,说什么沟通!全是狗屁!
娑尼心里早已将面前两人与日本一起算进了豺láng之列,当天连夜给小玄子写请罪折,声明开设烟馆一事,乃是被bī无奈,一转眼就把荷兰和大不列颠东印度公司给卖了,然后又洋洋洒洒写下一大篇保证,声称对于清政府收缴烟糙一事绝无半点怨言,那件事绝对不是他缅甸所为,现场发现证据,实则是日本特有,所以希望英明神武大清皇帝陛下千万不要因为jian人挑拨而坏了两多年jiāoqíng,他缅甸一定会继续以大清马首是瞻绝不敢再搞小动作了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