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虽然出过国, 但有傅信晖那样一个“保姆兄弟”在身边,他外出旅游有人帮忙做攻略订票子,生病时有人端茶递水熬粥买药,回国时负责找房子租房子,醉了酒还有人负责亲自接回家照顾,基本上什么事都轮不到他cao心。
傅信晖走后那一个月,张思毅忙着搬家找房子,又在暗恋的道路上遇到了挫折,仿佛在一夜之间成长起来了,但那时候的成长也是被迫的,和现在发自内心想为顾逍成长的感觉截然不同。
张思毅去绞了热毛巾,替顾逍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
怕自己跟顾逍挤被窝会让顾逍睡不好,当晚张思毅乖乖地回自己房间去睡了。
躺在chuáng上,张思毅想起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有点睡不着觉,就给远在澳洲的傅信晖发了条微信:“负心汉,你最近咋样,还好吗?”
傅信晖回复得很快:“正好有时间,方便视频聊天吗?”
张思毅:“方便!”
不一会儿,傅信晖就拨了视频电话过来,张思毅赶紧开了灯,摄像头照亮自己的大脸,手机屏幕也跳出了傅信晖的面庞。
傅信晖在那头大叫了一声:“小毅!”
张思毅:“哈哈哈,怎么这么激动啊?”
傅信晖:“哎,能不激动么,都这么久没跟你联系了!”
张思毅:“你那儿几点了?在gān嘛呢?”
傅信晖:“跟你差3个小时,现在快半夜一点了,我刚打工回来。”
张思毅吃惊道:“打工?你去打工了?”
傅信晖:“是啊,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土豪了,生活费得自己赚啊。”
张思毅:“你打什么工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傅信晖:“咖啡馆,十二点打烊嘛,到家就这个时间了。你呢,这是在哪儿,chuáng?你这么早睡了?”
张思毅:“嗯。”
傅信晖:“你现在搬哪儿去了,一个人住吗?振作怎么样?”
“呃……”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张思毅纠结得不知道从哪里答起。
傅信晖看出他的表qíng不对,问道:“怎么了?”
张思毅决定了,还是先拿那条狗开刀吧:“你儿子现在已经不叫‘振作’了,它改名了,现在叫‘镇宅’。”
“啊?”傅信晖果然急了,“振宅?这什么鬼名字!为什么要改?”
张思毅:“你先别管这事,我还有另外一件事qíng要告诉你。”
傅信晖皱眉道:“什么?”
张思毅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现在跟顾逍住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傅信晖还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有点奇怪,张思毅不是最讨厌那个姓顾的么,怎么跟他住去了?
但张思毅接着又道:“那啥,我现在,跟顾逍在一起了。”
傅信晖沉默了许久,还是没怎么反应过来,他蒙bī道:“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张思毅一脸凝重地“嗯”了一声:“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怕傅信晖想岔,张思毅还补充解释了一句:“我和顾逍在jiāo往。”
张思毅抛出的炸弹终于炸响了,紧接着,手机那头就传来一连串的爆粗声,有些还是因为傅信晖词穷而无法表达完整的一个开头:“你他妈……”
张思毅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好友的反应,下意识地把手机拿远了点,心里既忐忑又解脱。
是的,自从顾逍在朋友圈发了他们合照后,张思毅就没了从前那种患得患失的出柜心理。既然决定和顾逍一辈子在一起,那么他们早晚会有彻底见光的一天。
不过这段日子他马不停蹄地跟陶斐奔赴云南,回来后又忙着工作,一直没有时间找傅信晖叙旧,便也没有坦白的时机。直到现在,顾遥、陶斐都知道了他和顾逍的关系,张思毅也想把这个秘密率先分享给自己最好的兄弟。
傅信晖骂了足足半分钟,才憋出一句:“你他妈不是在逗我!?”
张思毅:“不是……”
傅信晖还是不愿意相信:“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张思毅:“不是……今天是5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