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被迫与他对视,小鹿似的眼睛水汪汪的,眨也不敢眨,就这样看着明楼。今天他的脑子有些不太灵光,需要多花点时间来反应刚才明楼所说的话。这是他一直期盼着的事,然而等到终于心愿达成的这一刻,明诚却不敢置信。他坎坷的童年生活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被上帝遗弃的人,而后被明萱女士助养,上了大学,才渐渐觉得自己是和普通人一样的。而这一刻,当明楼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明诚觉得他其实是被上帝眷顾的,不然怎么可能得到这一份肖想的爱qíng。
明诚扑向明楼的怀抱,两个人滚落在地上,然而谁都没有放手。
“我愿意,明楼,我愿意。”
明诚说着,落下泪来,落在明楼的肩上,落进明楼的心里。
☆、出柜
哭够了,笑够了,两个人互相拉着站起来。看着明楼肩头的水渍,明诚尴尬的偏过脸,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会哭。
明楼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拉着他进了洗手间:“先洗个脸,用热水敷一敷,不然明天起来该眼睛疼了。”
明诚洗了脸,冷静下来,才想起这人应该在法国才对:“这么快回来,你大姐没事了?”
“没事了,今天已经跟我一块回来了。”有事的是他才对。明楼脱了西装外套,只剩下一件白衬衣和领带。
明诚走过去帮他松了松领带:“那你是下了飞机就赶过来了的,还弄了那么多花样,不累吗?”
“解了吧。”明楼双手搭在明诚的腰上,把他拉近了一些。
因为酒jīng泛起的红晕还未退却,反而更加红了。明诚慢慢的解着领带,居然比打领带还费事。修长的手指里外绕着,认真的表qíng好像是在做着最复杂而又jīng密的一件事。
明楼爱极了他认真的表qíng,真恨不得亲一口,却被明诚一手挡下了。
“还没解开呢。”
明楼眉头一挑,亲自动手,一秒钟就把领带扔了出去,然后朝明诚扬眉,仿佛在说,看,这不是解开了。
明诚笑了,主动拉着明楼的领子亲了上去,一如无数次在梦中练习过的姿势。
明诚的动作有些青涩,明楼也不比他好多少,好在他们都是极有耐心的人,慢慢的寻找着合适的节奏,在对方的唇齿之间流连忘返,嬉戏逗弄,仿佛要融为一体。
一吻结束,明诚趴在明楼的身上大口喘气,腰腿都有些乏力,好在明楼抱着他的腰,给了他一个支撑。
明楼顺了顺他的头发,捏捏耳垂,在耳根处摩挲一番,刚刚平复下去的心qíng又激动起来。
“你明天还要早起拍戏,早些休息吧。”话语中满是遗憾和压抑。
“这都知道,明台告诉你的?”智商回笼的明诚早就猜出是谁在幕后帮忙,要不明楼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明总裁卖得一手好兄弟:“嗯,我不在你身边,有他在,自然方便一些。”
明诚离开明楼的怀抱,站好:“那你呢,房间订好了?”
“我还需要订房间?”明楼说的理直气壮。
明诚默默翻个白眼,转过身去洗漱。
“明总裁,你要是敢留宿,我可不敢保证还像上次那样相安无事。”
明楼心说,我自己也不敢保证。所以明总裁其实早就订好了房间,他总不会叫自己陷入一个被赶出门又无处可去的窘境。
明诚洗漱完毕出来,明楼已经把外套和领带挂在胳膊上,准备跟他告别。
“明早七点,一起吃早餐。”说完不容明诚拒绝,把他压在走廊的墙上qiáng吻一番。“晚安。”
“晚安。”
明诚回头将空调调低了两度,才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宿。
第二天的二人早餐因为明台的加入显得有些奇怪,在外人眼里却是理所当然,明大总裁喜欢探弟弟的班,这是个公开的秘密。要是只有明总裁和明诚两个人,这才叫不正常呢。
明台唉声叹气的喝着粥:“阿诚哥,我可不是故意来当电灯泡的,实在是碰巧。”
明楼瞪他,有吃的还塞不住你的嘴!
明台缩缩脖子,乖乖吃早饭。
明诚在底下拉拉明楼的衣摆,示意他别太过分。明楼刚要生气,眼前的碟子里就放了一只蟹huáng小笼包,瞬间就什么气都没了。
“呀,明台,阿诚哥,你们在这儿呢。”于曼丽端着好几碟子吃食,毫不客气的挨着明台坐下,“您是明台的大哥吧,我叫于曼丽,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