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早膳,司马奕按照惯例准备前往崇文馆进学,这是从前的李承乾,也是现在的司马奕每日里避不开的一件事。随着太子年岁的增加,压在他身上的课业也越来越重,每日里不仅要熟读经史子集百家文学,更要学着处理政事,更是由于这些年前身做的一些事qíng,引起了李世民的不满,所以李世民广纳贤才,搜访贤德,以辅储宫,先后挑选了十余位老臣、名臣出任东宫辅臣,想到这一点,司马奕就大为头痛,但是司马奕不知道,更让他头痛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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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奕到的时候,于志宁早早地就等在那里了,恭敬的朝司马奕见礼之后,司马奕坐在了他原本的位置上,正当摊开书的时候,于志宁突然站起身跪在了他面前,让司马奕有些惊讶。
“殿下,微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于志宁突然跪在司马奕面前,挺直着脊背,明明是恳求的语气听起来却像是一种bī迫,司马奕手一顿,目光落在于志宁身上,多了几分犀利。
“既然你知道不该讲,那就不要讲了”
司马奕语气冷淡,于志宁一愣,完全没想到太子会这样回话,皱了皱眉,有种吃了苍蝇的局促感,好久才反应过来,但是他没有忘记他的目的。
“话虽是如此,但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令我等辅佐太子殿下,那么纵然对殿下有所冒犯,吾等也九死不悔,还望殿下恕罪!”
于志宁语气沉重,一副不言誓不摆休的模样让司马奕有些不快,但是面上却丝毫不露。
“于大人如此忠心,孤又怎么会不给机会,你想说什么孤听着就是……”
司马奕合拢书本,语气淡淡的听不出qíng绪,真是没想到他来的第一日就有人上门找茬,可见以往的日子也不那么好过。
“多谢殿下,清殿下恕微臣直言,敢问昨夜殿下宿在何处?”
于志宁绷着一张脸,话里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让司马奕的脸色顿时yīn沉下来,看来这群老家伙是准备借着此事向他发难了。
“此乃孤的私事,卿等不必多言”
司马奕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谈,但显然宁志宇不是这样认为的,司马奕的避而不谈成了宁某人眼里的逃避,所以他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殿下此言差矣,在皇家,家事即国事,殿下作为一国的储君,当为万民之表率,如何能与一男子厮混在内帷,颠倒了yīn阳?!”
于志宇眼含不屑,语气越说越激动,就差指着司马奕的鼻子骂他不知轻重了。
“殿下,据微臣所知,您已多日不曾涉足后宫,长此以外,定然不利子嗣,还望殿下听则改之”
“听你这么一说,孤倒还真是罪大恶极了,不过于大人不觉得自己的手伸的太长,莫非连孤宠幸谁都要过问!若是孤一意孤行你又当如何?!”
“微臣纵有僭越,也是拳拳一片忠心,殿下身为一国储君,肩负着社稷重任,又怎么能够如此肆意妄为?倘若殿下真当如此,那微臣只能长跪不起,还请殿下早些醒悟,三思而后行”
看着跪在他面前一脸倔qiáng的于志宇,司马奕的脸色晦暗不明,但于志宇丝毫不为动容,目光毫不畏惧的顶上了司马奕,好似再说倘若司马奕不改变主意,他就绝对不会站起来。
“要跪你就滚出去跪!”
司马奕怒极反笑,他怎么会屈服于臣子的威胁,否则君威何在?这些臣子都是早些年跟着李世民一路走过来的,在朝堂上颇有影响力,只可惜人固执了一些,在某些事qíng上执拗了一些,他们对于储君的重视不假,可惜的是没有人喜欢被人控制着生活,从前的李承乾或许会忍耐,但最后他变态了,到了司马奕这里,他是绝对不会纵容这些臣子妄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左右他的想法,可以说此风不可长。
“微臣听旨”
于志宇倒并非真想跪这么久,这位太子殿下从来都是温和的xing子,纵然心有不满但是对他们几个师傅还是颇为敬重的,通常以往这么一说,殿下往往会改变心意,但是今天……莫非殿下真的生了怒气,于志宇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跪着不是大事,但是真正让这位未来的皇帝有所不满才是大事,他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或许语气应该温和一些,可是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