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奕不禁感叹,这几世的父亲待他都是真心真意的,显得自己反倒有些虚假了。
“多谢父皇,不过为了稳定群臣的心,不妨设立太孙之位,您看如何?”
“皇太孙吗?”
朱元璋眼里划过一道深思,如今太子身体不适,短时间可以瞒过一些人,但是时间久了,难免会让有心人注意到,所以设立皇太孙,也是为东宫增添砝码的事,也有益于稳定人心,只不过这也意味着下一任的皇权继承者必然出自东宫,看着躺在chuáng上一脸苍白的司马奕,朱元璋叹了一口气心中做了决定。
“既然这样,那就册立允炆吧……”
他是最喜欢这个孙子的,xingqíng纯孝,人也聪明伶俐,和太子的xingqíng最为相似,这皇太孙的身份必然要嫡子才行,所以他思来想去,还是允炆最为合适。
“儿臣有不同的看法,允炆固然不错,但是xingqíng过于温和了,只怕辖制不住朝廷上的老人,不妥,不妥……”
朱元璋虽是心中不悦,但是心里却是有些同意这番话的。
“那你到说说,谁人合适?”
“此事不宜cao之过急,册立皇太孙关系到国本,父皇不妨多看一看再做决定”
“不错,你说的有理”
朱元璋赞同的点点头,看着司马奕叹了口气,若太子的身体康健就无需如此了。
李记每隔三日就会去东宫问诊。
“你是说这段日子孤体内的毒一直在累积?”
司马奕的脸色有些古怪,带着几分的不可置信。
“回禀殿下,确实如此,所以您的病qíng才不断反覆”
李记也有些意外,太子对东宫的掌控一向严密,更何况出了投毒之事以后,上下都彻查了一遍,这毒源到底隐藏在何处?
“这不可能?!!!”
孟公公很是激动,每天的膳食都是他亲自接手的,贴身伺候的都是最忠心的老人,根本不会给人有下毒的空间,现在他眼皮底下又发生这样的事qíng,完全让他难以接受。
“殿下,不妨先去侧殿住一段日子如何?”
李记如此建议,找不到下毒的人和方式,就意味着太子殿下时时刻刻处在危险的状况之中,只是他心中却有些疑惑,既然那暗中下毒的人能轻易接触到殿下,想要毒死太子殿下就不是难事,为什么还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坚持每次给太子下微量的□□呢?
李记将心中的疑惑告诉司马奕,他只是看病的太医,其他的事qíng就jiāo给别人好了。
李记退下之后,司马奕吩咐孟公公将殿里所有的衣物和香料都送去销毁,连每天睡的chuáng榻都换了新的,殿里的所有物品都替换走。
站在焕然一新的大殿里,司马奕的心qíng却丝毫放松,现在的qíng况是如今敌人步步紧bī,敌暗我明,他时时刻刻处在危险的qíng况。更何况,他身上的毒不能再拖延了,李记告诉他,这毒的配置异常的复杂,他很难在极短的时间里配出解药,如今他的qíng况还在不断的恶化,他必须得马上找到下毒的人,拿到解药。
提到下毒的人,司马奕就是一阵头痛,他那几个庶出的弟兄个个心思不浅,在各自的封地里作威作福,他实在想不到究竟谁才是对他下手的人,不过司马奕更倾向手中势力最大的燕王朱棣,更何况这位还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永乐帝,他会出手的可能xing最大,而且能悄无声息在东宫安cha眼线,他相信也只有这位能做到。
洪武二十五年冬
马上就要到一年的年尾,一个月前,朱元璋就颁下圣旨,召集诸王回京祭祖,自诸王就藩以后,这样的盛事就越来越少了,一来是因为路途遥远,而来未必不是为了防止诸王起野心。朱元璋此次颁旨,出了想念诸王之外,想要借此机会暗查下毒者的心思也只有司马奕才明白了,司马奕暗道,看来朱元璋也对这些儿子们起了疑心,无论结果如何,对他来说都算的上一件好事。
为御侮防患,朱元璋在位期间曾两次分封诸子为藩王。而这些藩王在自己的封地各拥重兵,坐镇一方,其中尤以秦、晋、燕、宁诸王势力最qiáng。司马奕在各地的暗探发来消息,有些藩地的qíng况已经很糟了,到了只知藩王而不知帝王的地步,不臣之心已经昭然可揭。更有甚者鱼ròu百姓,穷兵黩武,搞得封地里一片乌烟瘴气,民愤四起,即便是将来他能收回这些地方,只怕也不好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