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知道他这个二哥肯定不会轻易就jiāo出东西,所以适当的威bī利诱都是必须的。
朱慡心中不屑至极,他才不会把东西jiāo出来,现在他对这个三弟凉薄的本xing真是深有感触,所以又怎么会再相信这种人,何况他根本不想趟这趟浑水,即便朱棡手里有他自己的兵马,再加上他的,朱慡也不认为他想做的事qíng会成功。现在他要思考的问题是他怎么从朱棡的府邸全身而退。
因为是来赴宴,来的又是自家兄弟的府邸,朱慡根本没有带多少人过来,而现在他正在为自己的这个决定感到无比的后悔。
朱慡一门心思的戒备着朱棡,却不想后脑勺突然一阵剧痛,然后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朝露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兵符,将它送到了朱棡的手里。
“你怎么来了,本王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了吗?”
因为朝露怀有身孕,所以朱棡这几日里对她都是呵护备至的状态,即便是斥责也多带着宠溺的无奈。
“妾身也是担心王爷,不过现在看来,妾身来的正是时机。
女人的脚步声很轻,再加上朱慡吧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朱棡身上,所以到最后反倒是马失前蹄了。
“鬼灵jīng——”
朱棡点点朝露的鼻头,眼神里露出赞许之意,显然她刚才的举动确实帮了他的大忙。
“现在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朱棡眼神复杂的看着刚从朱慡手里拿到的兵符,心中燃起从未有过的激动,成王败寇就在此一举了。
朱棡吩咐下人将朱慡看押起来,在事qíng尚未解决之前,就只能委屈他这位二哥在地牢里蹲着了。
新年的喜意还没有完全散去,这一次奉诏入京的几个藩王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赶往自己的封地了,唯有几个稍受宠一些的藩王还留在京城里,其中就有燕王朱棣,恭王朱棡和愍王朱慡。
黎明尚未到来之前,宫中的哨岗又轮换了一次,这是守夜的士兵最困倦的时候,而这时候,玄武门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动作快点——”
身穿甲胄的士兵就借着夜色悄悄潜入到皇宫里了,这里守卫的侍卫已经全部被控制住了,朱棡被众人护在最中间,他的身上也穿着带兵的甲胄,一夜未眠的他不见半点的萎靡,jīng神反倒异常的兴奋,眼睛里神采奕奕
朱棡一面派人将内宫里守卫的侍卫都悄悄拿下,另一边在众人的保护下朝着朱元璋的寝宫里快步前进。
他到的时候,守在寝殿门口的侍卫们已经被人解决了。临走到门前,他突然停下脚步,神qíng里闪过挣扎的无措,看着众人望着自己的眼神,朱棡深呼一口气,将朱元璋寝宫的大门用力的推开。
殿里一片昏暗,朱棡的神经都是绷着的,他看到了坐在chuáng边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朱元璋,吓了一大跳,瞬间反应过来,忍住了下意识就想要行礼的冲动,他退后了几步,见朱元璋面无表qíng的盯着自己,终于还是见了一个礼。
“朕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般的胆色”
朱元璋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只有淡淡的惊讶。
“父皇的眼里除了太子,恐怕就看不到别人了吧”
朱棡也不知道他怎么一冲动就会说出这番话来。
“不错,朕是看重太子,却也不曾亏待过其他的儿子”
朱元璋有些奇怪的看了朱棡一眼,但是他做的一切都是无奈下的选择,天下只需要一个适合他的主人,其他的都必须为他让路,朱元璋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决定是错的,他是帝王,看到的应该是整个社稷。
亏待?或许是不曾亏待吧,不过也仅仅就是如此了,收起心里淡淡的伤感,朱棡重新恢复了冷静的qíng绪。
他走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朱元璋,试图营造出几分心里上的威慑,只不过他小看了这个戎马半生的开国帝王,他的一举一动在朱元璋看来都少了几分火候。
“父皇,您的年纪大了,这天下是时候jiāo给年轻人了,儿臣恳请父皇退位”
说完,朱棡从袖子里拿出早就拟好的圣旨送到朱元璋面前。
“哈哈哈……”
朱元璋突然大笑起来,望着朱棡的眼神莫名的复杂。
“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敢跟朕说这种话的人,即便你是朕的亲子,朕也不会轻饶过你,你带兵闯进朕的寝殿,言语威胁朕,bī朕签下这禅位的圣旨,这庄庄件件都是大逆不赦的重罪,你还真是朕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