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哭得如此伤怀,萤搂着他,低声在他耳边重复安慰着:“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这样为难自己。”
泉此时思绪大乱只一味哭泣,倒是陛下略微诧异地看了萤宫一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面对陛下的质询,东宫咬着下唇很是不愿多说。可那种欺骗别人的qíng绪已然成为了心病,他又如何愿意欺骗如父如兄的朱雀呢。
但是泉不想让朱雀和萤也厌弃自己。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会如何做呢?废除他东宫之位,还是夺走皇子的身份。这些泉都不在乎,怕得是两位兄长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自己——就如同现在的他厌恶自己一样。
泉殿下紧闭着双唇,就是不肯说出来。朱雀愈发心焦,但事qíng不解决是不行的。联想前因后果,他小心地问:“可是与中宫殿下有关?”
东宫身体一颤,愈发抱紧了萤宫的腰,似是怕被抛弃一般。见此陛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又细细回想了自泉醒来之后的表现,心中觉得不好,可还是试探着问了下去:“……和光也有关系?”
泉的面色已经是苍白的了,那种痛苦的神色是如此明显,以至于朱雀不忍再问下去。就打算这样放到一边,等泉愿意开口时再追究时。窝在萤宫怀里的泉殿下慢慢坐直了身体,用一种发着飘的不确定声音回答道:
“皇兄……你觉得,我和……和光皇兄长得像么……?”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何意?朱雀皱眉。忽而灵光一闪,一种极其荒谬的猜测从脑海中浮现出来。陛下的脸色也变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然而迎着陛下不可置信的眼神,东宫的眼神中流露出焦急的渴望。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央求道:“皇兄……我,求你,不要丢下我……我……”
朱雀显然是慌乱起来,这种过于荒诞的事qíng着实叫人难以接受。但想起东宫转醒后不愿见到这两位的心qíng,倒也理解了一两分。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实在是扰乱了陛下的思绪,感受到了那等无比的荒谬。
然后萤宫却是无比淡定,他让吓得瑟瑟发抖的东宫面向自己,沉声安慰道:“你若是害怕因此事被厌弃,那便是多虑了。我和朱雀绝对不会因为抛下你,懂了么?”
东宫的眼睛因为这句话放出希望来,可他依旧是怕,极其小声地确认:“……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陛下调整好了qíng绪,也这般附和。他对泉的感qíng一直都无比真挚,与身份血缘并无关系。这样说必然是出自真心。虽然刚才的事qíng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但依旧不会改变他对泉的关爱。
东宫心思敏感,极是依赖。他看着陛下的眼睛,确认一番又一番。才终于愿意相信朱雀说的不是哄自己的话。紧绷戒备的qíng绪松懈下来的同时,还在病中的东宫也深觉疲惫。几乎是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他手中依旧牵着萤宫的衣角,可见无比的不安呢。
萤将泉的手指掰开,牵了被褥来让他握住。然后朝朱雀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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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手势,二人轻手轻脚走到了外间,才敢略微发出些声音。对此事陛下只觉得头疼yù裂,真是烦心透顶。这些日子以来,似乎所有的坏事都找上了光源氏。而最后收尾为难的却又是自己。
“若是他能改一改那四处留qíng的xing子,也不知要省下多少事呢!”朱雀忍不住这样抱怨道。
萤宫听了,轻嘲一句,“若真能改,便不是他了吧。”
“唉,这之后可叫泉如何自处。”
“这便看你我的态度了,朱雀可会因这个原因废去东宫?”
面对此之问,朱雀沉吟了一番,坚定地说:“东宫之位我必不会因此废去,我身后帝位也不会传给别人。”
“那便是了,只要朱雀的态度不变,这件事又有什么影响呢?若是你……因为这个想要子嗣,那还是早早做决断吧。”
最后那句话的声音很轻,倒像是萤在自言自语。陛下摇了摇头,叹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留下子嗣的打算。与你在一起后,更是无意亲近他人,这件事就当做一个秘密放在心里就好。莫要为此改了态度才是。”
“正是如此呢,”萤的表qíng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喜悦了,他稳了稳口气又问:“只是,光和中宫该怎么办呢?现在的泉对他们可是无比怨愤。”